路南屏冷哼一聲道:“自作孽不可活!”
離他們不遠的一殺聽到了路南屏的話,剛剛想要辯解,卻被蕭子懌阻止了,“算了,或許她說的對,我確實是自作孽。”
路南屏顯然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看不清楚眼前的事實,但是龍央倒是看出來了,心中倒是覺得有些震撼,蕭子懌還真不是普通的愛著路南屏,居然能夠為她做到這種程度?
蕭子懌顯然是有些小看他師傅設下的陣法了,這麼多年沒見,他確實是武功有所長進,但是他忘記了一件事,無名老人在這山中本來就覺得無趣隻能靠著研究各種陣法和機關來度過他的每一天,何況一個諸事纏身的皇帝顯然沒有一個閑雲野鶴的老者來的有精力和時間吧?
而小看無名老人的結果就是不過才破了一個陣法,就已經不小心受了傷。
蕭子懌心中苦笑,看來他還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龍央走上前去,壓低聲音對蕭子懌開口道:“多謝,用這種方法來提醒我們這裏不安全。”
蕭子懌沉默不語,連龍央都看出來了,他不相信路南屏沒有看出來,可是她卻什麼話都沒有說,麵對路南屏的毫無反應,蕭子懌顯然有些受傷。
“蕭子懌,你的欺君之罪朕就不追究了,不過既然你對這地方還算是熟悉,朕命令你帶路!”路南屏顯然是想了半餉才如此開口。
蕭子懌微微蹙眉,如果路南屏和他同行的話,其不是辜負了自己的一番苦心?正想要找個借口婉拒,卻見到路南屏一臉的陰霾,“蕭子懌,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蕭子懌神色冷然,卻還是略一頷首道:“如果這是陛下希望的話。”
於是路南屏和蕭子懌他們一同前行,他們順著山脈一路往上,幾乎不過十米左右就會碰到一個陣法,如果不是蕭子懌他們熟知這些陷阱和陣法的位置的話,路南屏他們基本上就沒有辦法過去,而且那些陣法中很多都埋著炸藥,稍有不慎就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一路行來,就連路南屏都發現了蕭子懌對他們的刻意保護,有任何危險的時候他總是第一個擋在路南屏的麵前,因此不過才半天的路程,蕭子懌就已經傷痕累累了。
路南屏對於蕭子懌的刻意保護沒有任何的好感,從她的角度來看,蕭子懌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在惺惺作態,而在見到蕭子懌身上那些傷口的時候,路南屏絕對不承認她心中有些微的刺痛,她隻是不想蕭子懌拖累到他們而已,所以才會提出來稍微歇息一下。
一殺和龍央見到氣氛有些奇怪,找了借口遠遠的離開,讓蕭子懌和路南屏單獨相處。
蕭子懌將身上有些嚴重的傷口稍稍處理了一下,但是後背的傷口卻怎麼樣都沒有辦法上藥,心中正想著一殺怎麼偏偏在這種時候離開,讓他竟然有幾分尷尬。
蕭子懌費力的將傷藥反手拿著,試圖往後背倒上去,卻嚐試了幾次都沒有將傷藥倒對地方。
一隻纖細的手從蕭子懌的手中將傷藥接了過去,不帶任何感情的將藥灑在蕭子懌的傷口上,那突如其來的疼痛沒有讓蕭子懌太過在意,倒是有幾分欣喜,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道:“南屏……”
路南屏臉色陰沉的看了蕭子懌一眼,將手中的藥瓶放到了一邊,冷漠開口道:“蕭子懌,你還真是健忘,朕是如何警告你的?”
蕭子懌伸手抓住了路南屏的手腕,企圖阻止她的離開,卻被路南屏果斷的揮開,“蕭子懌,你不要忘記,對於朕來說,你不過是一個奴!”
蕭子懌俊朗冷酷的容顏上沒有絲毫的笑意,他緩緩起身,臉上的神情讓路南屏有些錯愕,和這些時日來的謙卑不同,此時的蕭子懌仿佛回到了那個他高高在上的時候,眼神中的霸氣即便是路南屏看著都覺得心驚。
路南屏根本來不及看清楚蕭子懌是怎麼樣出手的,整個人就已經被蕭子懌扣在了懷中,蕭子懌一隻手扣住了路南屏纖細的下巴,直視著路南屏的眼眸,“路南屏,我不反抗你並不是我無法反抗你,隻要我願意,隨時都能夠得到你的身體,但是我卻不願意這麼做,我知道之前的事情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但是我是真心想彌補的……”
路南屏手中的刀片毫不留情的劃過蕭子懌扣住自己的手,在他本來就傷痕累累的身上添上了一筆,但是讓路南屏有些慌亂的是,蕭子懌並沒有鬆開手,反而是扣得更緊,甚至做出了一個讓路南屏極其莫名其妙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