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虎的精心照料下,蕭子懌在第三天的早上總算是退了燒,人也清醒過來了,讓那個這兩天不時往營帳中跑的軍醫激動的熱淚盈眶。
乘著沒人的空擋,蕭子懌對王虎開口道:“謝了,兄弟!”
一殺一愣,主子兩個字差點就脫口而出,好在意識到這是在天鳳國的軍營中,而且他也有自信這一次蕭子懌一定沒有辦法認出自己來,因為他現在用的這張人皮麵具是生生的從那個叫做王虎的臉上扒下來的。
蕭子懌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這個叫做王虎的人呢?”
一殺這才知道自己是暴露了,主子已經看出來自己是偽裝的了,於是也不再繼續裝下去,坦言道:“死了。”
蕭子懌玩味的挑眉,一殺雖然是個殺手,但是不是必要的情況,他一般是不會殺人的,這一次,他卻在沒有自己命令的情況下殺人,看來這個王虎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單純。
“這個人是什麼來曆?”
“他其實是成頂天的侄子,原名叫做成虎,潛伏進天鳳國的軍隊中就是為了能夠尋找機會刺殺女王陛下,為他的叔叔報仇,剛好在和他的幾個手下策劃這件事的時候被我發現了,所以……”
後麵的話一殺沒有開口,他知道蕭子懌的意思,任何對路南屏有危害的人或者事,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的阻止。
果然蕭子懌滿意的點頭,“做的好!”
一殺心中很是不解的開口道:“主子,你真的要留在這裏嗎?其實如果真的和天鳳國開戰的話,我們洛西國也不一定就會輸,何況,以主子現在的功力,區區一個路南屏……”
“放肆!”蕭子懌嗬斥道。
一殺的話戛然而止,隨即單膝下跪道:“屬下逾矩了。”
蕭子懌歎了口氣,“算了吧,念在你這些時日也算是盡心盡力,何況你說的也並不是為了自己,你先起來吧。”
一殺這才站起身來,蕭子懌開口問道:“國中情況現在如何?”
“主子的突然失蹤讓朝中一些大臣開始蠢蠢欲動,但是都在白司的威懾下不敢有所動作了,就是悅貴妃,一直都在尋找陛下的下落。”
蕭子懌沉默不語,總的來說還算是不錯的消息,白司果然沒有辜負自己的托付,這洛西國現在有沒有自己都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了。
“一殺,你先回去吧,沒有多久,我應該就會隨著路南屏一同回宮了,在此之前,我要你肅清所有的敵對勢力,任何對路南屏不利的因素都要排除幹淨。”
一殺領命,卻有些擔憂蕭子懌的事情,“主子,你在這……”
蕭子懌笑道:“放心吧,路南屏暫時是不會讓我死的,我不是說過了嗎?這個世界上除非我的允許,沒有人能夠要到我的命!”
這一點一殺是十分相信的,他對蕭子懌有絕對的信任,就如同蕭子懌也是如此的信任他一般,他是蕭子懌的影子,蕭子懌的想法就是他的想法。
一殺離開了軍營,他相信就算是追查起來,一個小小的士兵的失蹤也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就在一殺離開營帳後不久,從營帳外麵的角落種閃過一個人影來,唇邊帶著複雜的神情,不是路南屏又是何人?
在聽到蕭子懌和一殺的對話之後,路南屏的心情無比的複雜,她是越發的弄不懂蕭子懌的心思,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若是單純的想要刺殺自己的話,何必為自己在洛西國鋪路呢?
路南屏本來想出去揭穿一殺的身份,卻又覺得沒有什麼意義,既然蕭子懌說他會和自己一同回到洛西國,那麼一切就等回到洛西國再說吧。
洛西國宮中,所有的宮人都戰戰兢兢,向來溫婉可人的悅貴妃脾氣是愈發的暴躁了,自從國君離開皇宮然後前些日子回宮後又一次失蹤開始,悅貴妃每天發脾氣的次數是與日俱增。
宮中的宮女太監們是心中叫苦連天,一個弄不好就被悅貴妃看不順眼,輕則一頓毒打,重則丟了性命。
白司進宮的時候,悅貴妃正在懲罰一個不小心將她喜愛的牡丹花踩死了一株的宮女,那宮女被高高的吊在禦花園中,有其他的宮女正在用夾棍夾那宮女的腿。
悅貴妃一臉麵無表情的坐在不遠處的涼亭中品茶,偶然讓那執行的宮女們下手重些還是輕些,那犯事的宮女顯然已經體力透支了,無數次昏過去之後又被悅貴妃讓人用涼水潑醒。
“住手!”白司的聲音冷然,讓那些宮人們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