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屏的鳳目微冷,“蕭子懌,你以為這麼容易就能夠讓朕答應不攻打你洛西國嗎?區區一個傳國玉璽而已,朕若是想要,你是攔不住的。”
蕭子懌一愣,“那按照你的意思,要怎麼做才能夠滿意呢?”
路南屏冷笑道:“想要讓朕滿意倒也不難,隻要你從此之後成為朕的奴仆!朕讓你往東,你絕對不可往西。”
蕭子懌神情複雜,他原本是打算將皇位交給路南屏之後,就到先祖皇陵以死謝罪,畢竟自己現在的做法實在是大逆不道,先祖將皇位交到了自己的手中,可是自己卻親手將其送了出去,唯有一死才能夠贖罪。
“怎麼?不願意嗎?”路南屏冷冷的開口道,“若是不願意的話就將這傳國玉璽拿回去好了。”
尊嚴和百姓的安危此時在蕭子懌心中掂量著,他想要和平的將洛西國和天鳳國合並,卻偏偏遭到了路南屏的拒絕。
蕭子懌沉思片刻,“好,我答應你就是!”既然生死不能夠由自己決定的話,那麼就將所有的決定權交給路南屏好了。
路南屏沒有想到蕭子懌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自己的條件,不過既然他已經答應的話,那麼從今以後,自己有很多機會來好好的折磨他,將曾經他給自己帶來的恥辱全部都還給他!
“答應你的條件可以,但是我也有一個要求可以嗎?”
路南屏的心情不錯,開口道:“說來聽聽!”
“若是有一天我死了,請將我的屍體焚毀,灑在我洛西國的皇陵四周,活著的時候我不能夠好好的守衛洛西國,就讓我的靈魂守護這片土地好了。”
蕭子懌的一番話讓路南屏心中一動,這個男人倒也算是忠心愛國,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心中還想著自己國家,但是作為一個君王,倒是以前的他更加的合格一些。
“蕭子懌你放心,朕是不會那麼容易讓你死的,否則豈不是太便宜你了?”路南屏冷冷的開口。
蕭子懌也不做聲,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那麼也就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路南屏將玉璽收下之後,準備過幾日就帶著軍隊進城,而蕭子懌既然已經成為了路南屏的奴仆,自然也跟隨路南屏一同住在了軍營中。
“從今日起,你所有的吃住用度必須和其他士兵相同!沒有朕的命令,不得離開軍營半步!”路南屏命令道。
蕭子懌略一點頭,在路南屏的命令中走到了營帳外麵,他身上的錦衣華服已經換成了普通士兵的衣服,但是依然掩飾不了他那一身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威嚴。
路南屏心裏充滿了違和感,多年來的追求突然有一天不費吹灰之力的落下來,她總覺得像做夢一樣荒唐!
洛西國國君蕭子懌!他成了奴仆?
還有比這還荒唐可笑的事嗎!
可是她又啞口無言,蕭子懌真的交了傳國璽,也就是她曾經被汙盜的事物,如此重要之物,他竟然肯交?
路南屏百思不得期解。
雖然按照路南屏的命令,任何人都能夠吩咐蕭子懌做事,但是因為他的威嚴使然,卻沒有人敢上前吩咐他幫忙做事,開什麼玩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怎麼說蕭子懌曾經是洛西國的國君,若是有朝一日他能夠東山再起,又或者陛下將他放了的話,那麼這些曾經欺負過他的人豈不是死定了。
雖然軍營中有不少人是這種想法,但是也有特別的,特別討厭蕭子懌的,比如穀風之類。
因為知道了路南屏一些過去的事情,穀風對蕭子懌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故而總是故意找些事情來刁難蕭子懌。
“蕭子懌,夥房的水沒有了,你去挑上一些過來!”穀風隨意的吩咐道。
路南屏他們此時地處邊境,地勢非常的高,四處雖然環山,卻異常的炎熱,最讓人鬱悶的是喝水非常的困難,總要翻過兩座山,平日裏喝水,都是十幾個士兵一起用小車推著水桶過去打水,如今穀風卻讓蕭子懌一個人去挑,其他的士兵們多少有些同情蕭子懌。
有不認識的士兵甚至心中暗暗為蕭子懌不平,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得罪穀將軍了,居然被將軍如此的懲罰。
蕭子懌二話沒說,挑起兩個碩大的水桶冒著烈日朝山那邊走去。
蕭子懌雖然身為一國之君,但是並不代表他沒有吃過苦,在成為殺手聯盟的盟主之前,蕭子懌也曾經經過嚴格的訓練,其中體能的訓練是最重要的。
所以現在穀風的刁難對於就蕭子懌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當蕭子懌挑著水從山那邊回來的時候,穀風一臉玩味的看了他一眼,蕭子懌一愣,這才見到滿臉陰霾的路南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