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錦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帶著無邊的恨意,看向路南屏的目光怨毒無比,似乎這一切都是路南屏造成的一般。
似乎是看到了文錦眼中的怨毒,臨淵開口道:“文錦,回到禾北國後,我將娶你為妃,但是條件是你要放棄刺殺路南屏!”
文錦愣了一愣,嫁給臨淵一直以來都是她的夢想,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會用這樣的方式實現,多少讓人覺得有些諷刺!
而一旁的淩思敏是神情複雜,臨淵的意思是願意用自己一身的幸福來換取路南屏的安全,這樣的行為要怎麼樣深刻的感情才能做到,這個瞬間,淩思敏突然間就不恨了,原來臨淵也不過是一個可憐人,就算是他心中對路南屏再怎麼愛,路南屏也並不愛他。
淩思敏突然間覺得可笑,這幾個人之間的互相糾結實在是讓人啼笑皆非,感情這種事情原來真的不是想要就能夠得到的。
路南屏同意了臨淵的請求,讓他將文錦一同帶回禾北國去,而淩思敏也跟隨他們一同離開,在路南屏的勸說之下,臨淵對淩思敏的態度也明顯的好了很多,或許路南屏說的對,遙想天邊月,不如憐惜眼前人。
淩思敏好歹也跟著自己那麼多年了,這些年來在國中如果不是淩家的勢力扶持,很多事情也不可能會進行的那麼的順利。
淩思敏倒是徹底的想通了,臨淵對自己好也好,不好也好,她已經沒有任何的期望了,沒有期望也就不會失望,現在對淩思敏來說,孩子就是他的全部,她能夠用自己的時間和經曆去照顧這個孩子長大,去期待這個孩子成為自己想象中最理想的孩子的模樣。
經過文錦這個小小的插曲之後,宴會繼續舉行,路南屏幾乎不記得宴會究竟是怎麼結束的,隻記得她喝了不少的酒,雖然一直都還算是清明,一同在宴會中個的臨淵卻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最後還是被榮祿和文錦一同攙扶著回寢宮的。
第二日,路南屏酒醒的時候,覺得頭有些微的痛楚,旁邊伺候的榮祿早就體貼的讓人端了醒酒湯來,路南屏優雅的喝下去之後,這才想起問及臨淵的事情。
“回陛下,南宮國君一大早就出發了,國君大人來和陛下辭行過了,但是當時陛下還在休息,所以就沒有驚擾聖駕了!”
路南屏頗為惋惜的開口道:“臨淵居然在這種時候離開,還真是夠匆忙的,不過算了,本來就沒有打算讓臨淵摻和我和洛西國之間的事情,他回國也好!”
另外一邊,錦南國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疾馳而出,匆匆的朝著禾北國的方向疾馳而去。
“陛下,這樣好麼?不是還沒有和女王陛下告別嗎?”馬車上的淩思敏慢慢的開口問道。
臨淵轉頭看著窗外的風景,似乎是沒有聽到淩思敏的問題一般,但是就在淩思敏以為臨淵不會回答自己的話的時候,臨淵溫和的聲音悠悠的傳來,“隻有見不到她,我才舍得離開!”
聽了臨淵的話之後,馬車上的兩個女人是各自心中若有所思,卻誰也沒有開口再說些什麼,一路上隻能聽見那馬車的軲轆聲在不停的旋轉著。
臨淵看向車外,心中默默的開口道:“路南屏,這是我能夠為你做的最後的事情,從這以後,我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次見麵,但是不管我在何處,都會在內心祈禱一件事情,但願你諸事順利,心想事成!”
在臨淵想念路南屏的時候,另外一個人也在思念著路南屏,那就是即將和天鳳國開戰的洛西國國君蕭子懌。
自從回到洛西國之後,蕭子懌就開始著手安排朝廷的事,樁樁件件,無比妥當的安排下來,倒有種交代後事的感覺。
對於蕭子懌這種反常的行為,大相國白司,悅貴妃的胞弟,是第一個感覺到內心的不安的,他幫自己卜了一卦,在不久之後就會有一場血光之災在等待著自己。
白司心中一驚,想到當初下山的時候師傅說過的話,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或許幹涉太多塵世間的事情的結果就是如此,總是要付出一些其他的代價。
但是既然他已經涉及了其中,想要抽身應該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吧?莫靈兒回到了聖穀中之後就被師傅好好的懲罰了一頓,並且在此之後,聽說還被禁足了。
白司接到莫靈兒的來信的時候剛剛算完了卦,心中是一片混亂,莫靈兒的信中居然提及了關於自己血光之災的事情,而且還帶來了白司的師傅所囑咐的事情,其實也很是簡單,就是“順應天意”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