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璃低頭不語,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嗎?她曾經應該是喜歡過自己的吧?隻是當時自己沒有好好珍惜,等到想要好好珍惜的時候,卻發現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如果可以的話,他此時心中隻有一個心願,就是用蕭璃的身份再擁抱一次路南屏,不必遮掩自己的身份,他想要對路南屏認真的說一次對不起,想要求的她的原諒。
但是一切終究還隻是想想而已。
成頂天被行刑之後,軍營之中明顯團結了很多,先前因為各為其主的關係,各個軍隊之間雖然也有合作,但是更多的還是為了彼此各自的利益而經常產生矛盾。
不過現在不同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所要效忠的是天鳳國的女王,是那個屹立在頂峰的女子,她在眾人的心目中簡直就像是神一般的存在。
所有人的腦裏,心裏,隻有對路南屏的膜拜了。
這種時候,路南屏並沒有被眼前的形勢衝昏頭腦,她依然意識清晰的認識到,在錦南國沒有被攻略之前,一切就都算不上是成功。
營帳之中,路南屏輕蹙眉頭,想著對付錦南國的計策,她第一次體會到書到用時方恨少這句話的深刻含義,若是之前自己再多看些兵法的話,應該就能夠更加快速的尋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臨淵和蕭璃一同走入了營帳中,見到路南屏蹙眉,兩人居然不約而同的開口,“還沒有想到對策嗎?”說完之後,卻又因為彼此的太過一致而頗為懊惱。
路南屏沒有理睬他們,隻兀自開口道:“兵法說,全勝不鬥,大兵無創,大智不智,大謀不謀!可是究竟怎麼做才能真正的做到呢?”
臨淵和蕭璃相視一眼,這樣的兵法他們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更加不要說去實施了,略略思考一番,臨淵開口道:“南屏的意思是並不想要以武力取勝嗎?”
路南屏點頭,“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想要發動戰爭,畢竟不管從哪方麵來說,戰爭所造成的傷害總是最大的,我並不想要接收一個千瘡百孔的國家。”
蕭璃略一沉吟道:“如果說到智取,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但不知道實施起來是不是能夠成功。”
路南屏眼前一亮,“蕭璃公子說來聽聽!”
“此事關鍵在於執行,何況一下子到哪裏去籌集那麼多的資金和人力?”
路南屏但笑不語,如果是其他人或許蕭璃的這個辦法是沒有辦法實施的,但是她是路南屏,同時也是冷月青梅山莊的主人,那些銀兩他冷月青梅山莊還是拿得出來的,至於人力嘛,路南屏的鳳目看向臨淵,巧笑倩兮道:“臨淵,有個忙,隻有你能夠幫我!”
路南屏將要臨淵做的事情一說,臨淵連連點頭,“沒問題,這件事就交給我好了,保證讓女王陛下滿意。”
路南屏想了一想,這件事如果想要成功那麼就還需要另外一個人的幫助。
“堇色,你馬上親自去一趟丞相府,就說我有事相商。”
錦南國丞相府中,墨知正在澆花,那長衫的底擺沾染上了些許的泥土,顯得有些淩亂。
“公子,公子!”
一個心中十八九歲的小廝匆匆的跑來,麵容無比的焦急。
“青竹,何事如此驚慌?”墨知停下手中的水壺,俊俏的臉上帶著些許的不滿。
“公子,門口有一個人來找你!”
“找我就找我吧,是什麼樣的人?”
“一個男的,穿的還不錯!”
墨知想了想,大概又是朝中什麼官員派來請他喝茶吃飯之類,略一沉吟揮手道:“打發了吧,沒見到公子正忙嗎?”
青竹有些為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墨知奇怪的轉頭看他,“怎麼還不去?”
“可是,您先前不是說凡是這個天鳳國的女王派來的人都會見的嗎?”
墨知一愣,複又問道:“你說是誰派來的?”
“天鳳國的女王陛下啊!”
墨知一聽,將手中的水壺往青竹懷裏一扔,濺了青竹一身的水,拋下一句,“你這個笨蛋,這句話應該要先說啊!”人就已經不見了蹤影了。
青竹委屈的辯解道:“你也沒問我啊!”
墨知一路跑到了前廳,卻又頓了腳步,啞然失笑,他身上的一身青衫上到處都是水漬,袖口挽到手臂,袍底都是泥土,就連那鞋子上都因為泥土而在那石子路上留下了一個個腳印,簡直就是狼狽不堪,這樣的狀況去見客人,實在是失禮。
墨知想了一想,重新折回了房間,換了一套衣服,這才重新去了前廳。
堇色等的有些焦急,心中又有些不安,不知道這個錦南國的丞相大人和陛下之間是什麼關係,如果說他臨時起了歹意,自己的安危是小,女王陛下的安危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