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懌明目張膽的將國事交給白司,洛西國中的重臣們倒反而放下心來。
大臣們顯然鬆了口氣,隻要有人代理政務就好,雖然最開始朝臣們還在暗暗擔憂這白司是不是要篡奪陛下的王位,後來卻覺得,白司還不如幹脆奪了陛下的王位的好。
這洛西國的的朝政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蕭子懌不再管事了,分明都是白司在打理的,卻還要掛著蕭子懌的名,真是看著就讓人覺得不服氣。
對此,白司隻是嚴重警告了一下那些不知好歹的人,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奪取蕭子懌的位置,如果說真的要奪取蕭子懌在意的東西的話,他更加希望是路南屏的愛。
相較於洛西國的冷清,禾北國的宮中是熱火朝天,所有的人都開始忙碌起來,喜歡經商的人都可以接受龍央的指導,而一些略有學識的女子也主動的來謀個一官半職。
路南屏設立了一個麵試的地方,經過初試的人就可以被帶到她的麵前來複試了,經過了大批量的選擇之後,總算是也有不少優秀的女子能夠入朝為官了,雖然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官,但是卻已經是一個大的突破了,甚至有不少大人甚至還開口問路南屏是不是能夠將自己的女兒送來。
路南屏有些無語,這才是剛剛開始,這些人居然就想要走後門了?
對於路南屏的盡心盡力,臨淵是最為感動的,不過半個月而已,禾北國的麵貌就有了很大的改善,原本那些隻知道用蠻力來賺錢的人有的也開始做生意了,而且貌似都還有不錯的成績,雖然有的也有反對的聲音,但是在一片欣欣向榮中,那些許的反對已經完全構不成任何的威脅了。
路南屏已經憑借著自己的聰明智慧和人格魅力征服了禾北國國民的心。
路南屏覺得自己在禾北國待的時間已經夠長了,接下來就是要朝著錦南國進發了,她和龍央之間可是還有一筆爛帳要算的。
縣令之子已經率先回國了,在不知道路南屏和龍央會不會打起來之前,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回去處理,而且必要的時候,他會成為路南屏的一個不錯的內線。
路南屏和臨淵兩兄弟以及司徒柔一同在鎖月殿中喝酒。
司徒柔和臨止都是第一次喝到路南屏釀製的冷月青梅,不由得大呼好喝,同時也對這個多才多藝的路南屏是愈發的崇拜。
自從司徒柔當上禾北國的丞相之後,臨止也被逼迫著崇拜路南屏。
雖然臨止個人心中非常的不滿,但是礙於妻子的脅迫,最終的結果終究還是妥協,誰讓他愛妻如命呢?不過和路南屏越是相處,就越發現這個路南屏其實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冷冽的外表下有一顆很是豪爽的心靈。
“南屏,聽說你明日就準備去邊關了嗎?”臨淵也是剛剛才知道原來自己心愛的女人這麼快就要離開了。
司徒柔紅了紅眼眶,“南屏,我會想你的。”
作為自己第一個女性朋友,路南屏對司徒柔的感情也很是深刻,“你放心,等到天下一統之後,我會回來看你的!”
也會回來看我嗎?臨淵突然想問,雖然知道一個男人問這樣傷春悲秋的問題很是可笑,但是臨淵是真的想要知道答案,自己在路南屏的心中究竟是怎麼樣的存在?
但是終究,臨淵還是沒有開口,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明日我送你。”
“不用了,成將軍他們早就已經備好了車馬……”路南屏下意識的開口。
臨淵打斷了她的話,“隻是送你而已,這樣的機會也不給我嗎?”
路南屏低垂著眉眼,許久抬頭,眼眸璀璨,“臨淵,你該知道,我的心裏隻有天下和複仇而已。”
“所以呢?”臨淵無所謂的開口,“就連等候的機會都不願意給我嗎?南屏,我知道你心中隻有天下和仇恨,那麼我會等,等到你得到天下的那一天,等到你大仇得報的那一天,如果到了那個時候,你還不願意給我任何的機會,那麼……我退出!”
路南屏冷冷的看他,“隨便你,願意浪費時間也是你的事情。”
臨止想要開口為臨淵抱怨幾句,卻被司徒柔一把拉住衣服,輕輕的搖頭,示意他不要插手,感情的事情,所有人都是旁觀者,誰也沒有辦法代替他們去承受其中的喜怒哀樂,悲傷和痛苦。
“如此,我敬你一杯踐行酒,南屏,祝你馬到功成!”
臨淵站起身來,眼眸晶亮,路南屏也端起來酒杯道:“馬到功成!”
第二日一早,路南屏率領手下數百餘人和城外兵馬彙合,隨後浩浩蕩蕩的朝著錦南國行去。
一路上都很順利,甚至連錦南國的軍隊影子都沒有見到,大軍一路前行,最後在錦南國的王城玄鄴城外駐紮下來,對玄鄴城形成了包圍之勢,卻依然沒有見到龍央的任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