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二人,都是一國之君,想必並不知道她的動靜,更別提夜深人靜來這裏與她纏鬥。
路南屏是步步殺招,毫不留情的攻擊對方,不管是誰?隨意輕薄她的人,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路南屏一招襲麵,蕭子懌避無可避,情急之下偏頭而過,不小心身邊一個錦囊落了下來,路南屏瞥見錦囊的樣子,心中一震!停滯了動作。
蕭子懌也不多加停留,現在絕對不是和路南屏鬥氣的時候,而且他也擔心自己被發現身份,事情還沒有辦,他可不想被路南屏誤會。
蕭子懌想到這裏,當即也不多加逗留,匆匆離去。
她終有一日會打進洛西,既然這樣,不妨助她一臂之力,他實在是受不了她總跟這些個男人在一起。
她的目的既然是聯合諸國打進洛西,嗯,甚至拿下洛西,取而代之。
他是洛西的帝王,也是蕭家的嫡子,既然得到了洛西的天下,既然坐上了那個位置,若是輕易棄之,便對不起家族,便不是不忠不孝。
可是洛西原本就該是路南屏的,是他蕭家奪了她的國,殺了她的母親,他與她,原本就是生死不兩立。
既然如此,要不是他放手,要麼是她放棄。
來日方長,誰又知道呢!
蕭子懌心中劃過一邊痛楚,想到了宮中那張溫柔的臉,悅貴妃,白悅,南疆的巫女後代,她手裏拿捏著南屏的命,他怎能絲毫不顧忌?
聽到路南屏營帳中有動靜的眾人匆匆趕來,“陛下,你沒事吧?”為首的成頂天衣衫還沒有來得及穿上。
路南屏冷著臉,不發一言,成頂天下令道:“馬上下令封鎖所有出口,徹查營帳中士兵,馬上派人去追!”
“不用了!”路南屏總算是冷聲開口道,“窮寇莫追!加強警備就是了。”
路南屏若有所思的看著那營帳外的皚皚白雪,撿起了錦囊。
她的記憶破冰而出!
蕭子懌!
真沒有想到,他會親自過來,隻是他是什麼意思,進了自己的營帳卻不殺了自己?
路南屏眼眸一冷,也好,既然如此,就等著她殺了他好了,蕭子懌,就算是他的功夫再怎麼厲害,這天下也終將會落到自己的手中。
眾人都散去了,路南屏準備重新回去睡覺,但是卻怎麼也睡不著了,腦海裏都是方才蕭子懌的那雙眼眸,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裏麵居然有柔情的影子。
柔情?路南屏心中冷笑,在自己付出真心的時候都沒有見到過他的真心,何況是現在?如今,蕭子懌和自己之間就隻有仇恨而已。
撻拔拓睡眼惺忪的走了過來,“大嬸,沒事吧?聽說有刺客?”
“嗯,你去睡吧,別忘了明日的校場比武。”路南屏語氣冷淡,倒是讓撻拔拓睡意全無了,怎麼回事?自己沒有得罪她吧?
一夜無眠,第二天路南屏一大早就走出了營帳,雖然臉上有淡淡的倦容,卻絲毫不影響的她的意氣風發。
蕭子懌!隻要想到這個名字,路南屏就是滿腔的怒火,這個該死的男人,總有一天,自己會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來到了校場中,士兵們大都還沒有起來,離時間還早,但是校場中卻已經有了一個身影,一身銀白騎裝,腰間扣著玄色雲紋腰帶,整個人清爽卻有幹練,此時他眼神堅定的站在那片雪地中,頗有幾分遺世獨立的味道。
路南屏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現在不是被蕭子懌影響情緒的時候,大戰將至,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應該要讓將士們真正明白突擊隊的重要性。
撻拔拓見到路南屏,微微皺了皺眉頭,迎上前來,“女王殿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路南屏難得見到撻拔拓如此的嚴肅,頗有些好奇道:“何事?”
撻拔拓突然間單膝下跪,虔誠的給路南屏行了一個大禮,“我知道今日之後定然有一場惡戰,我隻有一個請求,無論如何,請留我父王一命。”
路南屏淺笑,上前將撻拔拓扶了起來,“你覺得我是嗜血之人嗎?”
撻拔拓搖頭,路南屏接著說道:“既然如此,我怎麼會隨意的殺人呢?”
撻拔拓這才笑了笑,“我這不是擔心嘛!”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各個將軍率領手下眾人,朝著校場跑來,那被選中的五百士兵也早就穿上了滑雪鞋,站在場地中間等待。
路南屏今日穿著一身紅色騎裝,長發高高束起,說不出的風流倜儻,颯爽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