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屏轉頭,“你覺得呢?”眉目中的平淡顯示雖然不是她動的手,應該也是和她有關。
“我們也去看看!”路南屏提議道。
蕭璃擔憂,“皇宮此時定然守備森嚴,皇帝突然駕崩,總是有什麼緣故的吧?”
路南屏挑眉,“守備森嚴又如何?難得住你我?”頓了頓又道:“我隻是去看看局勢發展如何?”
方才聽到皇帝駕崩的那一瞬間,路南屏多少有些意外,這和自己料想的還是有些差距的,她所說的打不起來,是因為在最後一刻臨江會出麵,所有幫助龍莽的將士們都將倒戈,到時候就算是龍莽想打也會因為局勢一麵倒而放棄。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人算不如天算,在這個時候錦南國君駕崩了,未免也太過於巧合了些吧?
路南屏有些懷疑錦南國君的死因,若真是人為,倒是可以在這其中做些文章。
路南屏和蕭璃剛剛走下城樓,意外見到了臨江在樓下等他們兩人。
“兩位是否想去宮中瞻仰陛下儀容?若是想去,不如與我同行。”
路南屏和蕭璃相視一眼,這個臨江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他們二人現在可是這事件中最不相幹的人,不過也好,既然有臨江這麼一個人跟著的話,他們也就不用飛簷走壁了,倒是省事。
其實臨江的想法很簡單,皇帝的突然駕崩,他懷疑是他們中間有人搗鬼,既然他們也心生去皇宮之心,倒不如借此試探一番。
於是一行三人上了臨江早就準備好的馬車,一路上三人各懷心思,錦南國國君死的如此蹊蹺,倒值得探究一二。
路南屏三人很快就到了宮中,皇宮之中早就已經是一片素衣鎬服,妃子們的哭泣聲不絕於耳,再看那大殿之中,一個婦人體態雍容,看上去不過四十開外的年紀,雖著素衣,卻是貴氣十足。
臨江上前行禮,“皇後娘娘節哀!”
皇後慢慢回禮,麵上卻並沒有多少哀傷之意,路南屏心中奇怪,聽聞錦南國國君和皇後之間向來感情不錯,如今皇帝突然駕崩,若真是感情好怎麼會不傷心難過?
路南屏不由抬頭多打量了皇後一眼,這宮中的所謂真情應該也不過如此。
路南屏多少聽過關於錦南國中事情,這皇後和錦南國國主據說並非先皇賜婚,而是自己相知相愛的,後來生下龍莽和龍央兩兄弟後,才被封為皇後,換言之她就是龍莽他們的母親。
在路南屏打量皇後的同時,皇後也在打量路南屏,隻是一眼,皇後就看出此人是個女子,而能夠被國舅帶著進宮的女子,多少有些特別,但是即便不是國舅大人帶來的,這個女子身上的那種淡然和傲氣都讓人折服,就算是久居深宮的她也對這個女子刮目相看。
皇後不由開口問道:“這兩位是?”
臨江避重就輕,“是在下的兩位朋友,也是四皇子結交的義弟,聽聞陛下的噩耗,特意過來看看。”
皇後點點頭,“二位有心了,真是不知該如何答謝兩位。”
路南屏見到皇後對她說話,開口道:“娘娘客氣了,草民等不被三皇子嫌棄結為兄弟,已經是無盡的榮耀了,如今聽聞義兄遭遇如此變故,心中難免擔憂,唐突之處還望海涵。”
“公子嚴重了,兩兒都在內堂,你們可以進去找他們。”
對於皇後的如此通融,路南屏和蕭璃都沒有料到,真是叫人無比意外。
路南屏兩人接過了皇後手中的白色腰帶,慎重的係於腰間,早就太監將入內堂的簾子拉開,路南屏幾人信步走了進去。
內堂之中也是靈堂,中間一口碩大的金絲楠木棺材被高高架起,兩邊點滿了白色的蠟燭,堂前龍莽和龍央兩人均是麵露悲傷,一動不動的跪在兩旁。
路南屏上前敬了香,退至一旁,這才打量起靈堂來,整個靈堂裝扮的很是素雅卻又很莊重,想來應該是皇後的手筆。
龍莽和龍央此時就像是從來沒有罅隙的兄弟般跪在那裏,同樣的麵容上滿滿都是哀切之色,路南屏心中有些動容,想到自己失去父母時候的悲痛心情,對這兩人的倒是生出幾分好感來。
隻是不知道他們的哀傷是真的還是裝的,若真是如此傷心,那麼之前也沒見到他們如何的關心國君?但若是裝的,能夠裝成這樣倒也算是厲害了。
路南屏心中腹誹,不過又有些好奇,為何一路走來就隻見到龍莽兄弟兩人,其餘的皇子們為何一個都沒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