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她一把上前從路南屏的手中奪過那已經破碎的琵琶來,眼神憤怒而不解的看著這個叫做秦腰的女子。

路南屏不想解釋,也無從解釋,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針對她而設計的,就連這流蘇出現的時間都計劃的這般精妙,真是不可謂不用心。

隨後趕來的柳驚鴻和其他樂師們也十分的詫異。

柳驚鴻上前一步,語氣卻很是平和,“秦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未等路南屏開口,一旁的柳曼舞就接過話道:“這還用問嗎?事實擺在眼前,這分明就是這秦腰嫉妒流蘇,所以才會使出這麼卑鄙的手段來。”

嫉妒?!

眼角的餘光掃過柳曼舞的臉,卻不小心捕捉到她那唇邊的一抹冷笑,雖然轉瞬即逝,卻讓她心知肚明了,原來如此!

不由自主的坦然一笑,“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這確實是有人嫉妒而做出的蠢事。”

眾人疑惑不已,這秦腰到底在說些什麼?

柳驚鴻奇怪道:“秦腰,可以說的清楚些嗎?我相信這件事情一定的另有隱情。”

路南屏頷首,將先前有人故意將其支開的事情說了出來,就在這時,柳曼舞嗤笑道:“真是可笑,敢做卻不敢當了嗎?既然被當場抓住,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柳驚鴻卻打斷道:“曼舞,休得胡言,這件事情確實透著蹊蹺,細想想,秦腰和流蘇無冤無仇,兩人所表演的節目也不同,根本不存在嫉妒一說,何況,這是在皇宮之中,她這麼做對自己有什麼好處?說不定還會因此被剝奪表演的權利,豈不是得不償失麼?”

柳曼舞冷哼一聲,真是該死,她的親姐姐竟然會幫著一個外人。

而在場眾人卻覺得很有道理,這件事情或許並不像是表麵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就連流蘇都擦了眼淚,銀牙微咬,“不管是誰,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原諒他!”

隨後流蘇扭頭衝路南屏道:“秦腰姑娘,我也相信這件事不會是你做的,那麼能否請你告訴我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路南屏將先前有人故意引她離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話音剛落,就聽得柳曼舞嗤笑道:“這些事情也有可能是你編造出來的謊言不是嗎?”

路南屏卻泰然自若的笑了笑,“確實如此,不過,好在我追出去的時候發現了一些東西,得以證明我的清白。”

路南屏四下掃了一眼,所有人都麵露好奇,唯有柳曼舞的臉上帶著幾分緊張的神色,當即越發肯定了自己的判斷,今日這個局,定然是柳曼舞設下的,大約就是為了陷害她,雖然她有些不明白柳曼舞這麼做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

她路南屏,絕對不會是任人宰割的魚肉,也絕對不會輕易的被這些事情所打敗。

柳驚鴻詢問道:“你究竟發現了什麼東西?不妨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如何?”

路南屏開口道:“其實我撿到的,是一枚耳環。”

“這麼說做這件事情的人應該是個女子了?”流蘇十分驚訝的開口,她似乎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再看柳曼舞,一雙眼眸是慌亂無比,雙手下意識的去撫摸自己的耳垂。

路南屏冷笑,“曼舞姑娘,你的耳環呢?”

柳曼舞神色慌張,見到眾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她,當即心中一亂,脫口而出道:“你不可能撿到我的耳環,事先我早已經將其拿下來了,何況方才,你並沒有追到……”

路南屏聲音冷然,“說的對,我並沒有追到那人,但是你是怎麼知道的呢?柳曼舞?!”

話一出口,柳曼舞不由頓時白了臉色,剛才的話簡直就是不打自招了,所有人都恍然大悟,這麼看來,事情確實是柳曼舞做的了。

柳驚鴻十分的震驚,她上前一步走到柳曼舞的麵前,狠狠給了她一記耳光,眼底充滿了失望的神色,“曼舞,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一旁的流蘇很是不解,質問道:“為什麼,曼舞姑娘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方才你不是還說讓我奏樂,為你伴舞的嗎?”

柳曼舞捂著火辣辣的臉,這是姐姐第二次打她了,而且這一次,還是為了秦腰。

眼神不免染上了幾分怨毒,就連語氣都變得刻薄起來,“你當然不知道為什麼,因為在你的心中從來就沒有關心過我,這些時日,你們所有人都隻為進宮的事情而高興,你們有誰想過在群芳會上失利的我有多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