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懌!你害我落胎,失去孩子!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這具軀體有奪國之恨,殺母之仇,這副軀體有落子之仇,她一定要一一討還,而在其中起關鍵重要的蕭子恒,也要得到他應得的懲罰。
突然,門外傳來“噗通”一聲,路南屏警覺的睜開了眼眸,衝著門口喊道:“月奴,月奴!”
沒有任何的聲音,傾耳聽去,仿佛連那蟲鳴聲都遠去了許多,周圍一片寂靜。
門,一下子就被推開了,路南屏下意識的將身體往水裏埋去,隻露出一雙冷冽的眼眸,“什麼人?!滾出去!”
來人沒有開口,路南屏隻隱約看到屏風後麵出現一個男子的身影,不知為何,即便看不到麵容,她卻一眼就已經認出了來人。
“蕭璃?!”
“還好,還能認得本公子,本公子還以為那蕭子恒的懷抱太過溫暖,讓你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了。”
路南屏蹙眉,藕臂一伸,將那木桶旁邊的浴巾一把扯了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裹在了身上。
與此同時,屏風後麵的人影大喇喇的出現在路南屏的麵前,黑曜石般的眼眸幽深的如同那深沉的海底,那裏麵跳動著的些許火光,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其他。
“公子有偷窺的毛病?!”路南屏聲音冷漠,長腿一伸,從那木桶之中走了出來。
麵對這個男人,她知道不能有絲毫的懈怠,光著身子躺在那木桶裏,對於他來說該是極大的誘惑。
在這種時候,她並不想要節外生枝。
畢竟,蕭子懌從來沒有掩飾過對她的興趣,他坦率的情感反而讓路南屏有些不自在。
蕭子懌的目光放肆的在路南屏的身上遊移,燭火之中,他的女人簡直美麗無雙。
墨黑的長發濕漉漉的披在肩頭,將那一身肌膚襯托的越發白皙誘人,那線條分明的鎖骨,那傲然挺拔的身姿,此時的她就像是一朵純潔的百合,在這夜色之中傲然綻放。
蕭子懌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子像她一般,明明處在最尷尬的境地,卻依然有著傲然的眼神,她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在故作鎮定?
這盡管看了千百次的身子,依然讓他有著嫉妒心,和瘋狂的占有欲!
蕭子懌心中湧出一種憤怒來,看著她在蕭子恒懷中的含羞帶怯,聽著他們之間的曖昧言談,蕭子懌突然生出幾分嫉妒來。
路南屏緊了緊身上的浴巾,一雙美眸橫掃過去,“我要換衣服了,公子是不是該回避?”
蕭子懌微微眯了眼睛,眼底劃過一道曖昧不清,長臂一伸,將路南屏連人帶浴巾一並摟入懷中,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
蕭子懌毫不猶豫的嘖嘖稱讚,“真香!本公子喜歡!”
路南屏蹙眉,這人是聽不懂人話嗎?讓他離開他倒是越發的放肆了?!
“公子,我要換衣服了。”
聲音略略提高了些,明顯顯示著路南屏的不痛快。
“那又如何?”她本來就是他的女人!
深潭般的眼底閃耀著晶亮的光,帶著幾分戲謔,些許不快,似乎路南屏的話是天大的不應該。
“就算是公子也該知道這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吧?”
“這個,本公子還真是不知道。”
環在路南屏腰間的手緊了緊,蕭子懌的頭擱到了路南屏的肩頭,因為沒有衣服,那略有些紮人的青青胡渣刺得她的肩頭有些癢。
路南屏突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大錯,和這樣的人還在講什麼道理?貌似在他的世界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道理可講。
路南屏閉了閉眼眸,腦海之中迅速翻轉,想著到底應該如何擺脫這個男人的糾纏。
突然,腦海之中迸出一個想法來,讓路南屏唇邊的笑意更深了些。
“公子……”
路南屏的聲音突然間柔媚了起來,眼角眉梢之間都帶著幾分風情,那向來淩厲冷淡的眼眸之中閃耀著奪目的光彩,像是要懾人魂魄一般。
一雙如同美玉一般的藕臂主動的回扣住蕭子懌的脖子,身體也放任自由的窩入了蕭子懌的懷中。
蕭子懌一愣,這樣的路南屏他倒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的嬌媚,如此的動人心魄。
“公子,可是想要問南屏討要那交易的籌碼麼?”
路南屏吐氣如蘭,溫熱的氣息帶著那幽幽的暗香,饒是蕭子懌也不由滾了滾喉結。
“屏兒怎麼突然這麼了解本公子的心思?”
所有的妒意頓時拋之腦後,蕭子恒什麼的根本就不足為懼,溫香軟玉在懷,他怎麼突然間如此的不自信了?
一抹淺笑如同那朗月清輝,光芒璀璨卻不逼人,像是要揉入人的心間,觸及那最深處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