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此時也不想隱瞞了,索性說開了,“我主子想要殺了你!不過我看你心好,而且我和纖柔再也不想殺人了,所以我們隻是在你身上下毒,你能活下來那是你的本事,你要死了,也不要怪我們,隻能怪你時運不濟,不過殺你的人大批的還在後麵,因為中了毒的身體,根本支撐了不了太久!”
他長劍一收,拉起纖柔居然想離開,蕭子懌長劍橫上,說道:“把解藥拿出來!”他沒有中毒,那中毒的自然就是路南屏。
“解藥沒有!主子說了,此毒無解!要解藥的話問閻王爺去要吧!”
路南屏冷眼看他們爭論,此時才覺得那淡香果然有異,心口像是要迸開來一般,隻覺得喉中一甜,情不自禁地噗地一口血噴了出來。
蕭子懌大驚,搶上前去扶住她,失聲問道:“錦兒!你怎麼樣?”
吐完胸口熱血,路南屏才覺得那種窒息感好了很多,搖搖頭,正打算說一句‘我沒事’,沒想到嘴巴一張開,又是一口熱血霧般噴出,濺得蕭子懌衣襟上全是斑斑點點的血跡。
“錦兒!”蕭子懌驟然間心口一痛,看著她吐血不止,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揪著,痛不欲生,一瞬間,他連扶她肩膀的手都有些顫抖,青筋暴露,彰示著他此刻的怒氣!
沒有人可以傷害他最心愛的女人!
蕭子懌手中的長劍如電般激射而出,鋏帶著雷霆之怒直直劈向花容,突然間眸光瞥向路南屏慘白的小臉,不行!不能就這麼殺了他,錦兒沒有解藥!
趁他猶豫之刻,纖柔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往地上一擲,五顏六色的光呈現出球狀的樣子從那東西中竄出來的時候,淡淡的香味也隨之釋放了出來,彌漫在空氣中。、
蕭子懌下意識地再次屏住呼息,一隻手抱著路南屏,一隻手緊緊捂住她的口鼻,等那煙霧散去後,已不見纖柔與花容二人!
該死的!沒有辦法形容他此時的慍怒,正想抱起路南屏離開這兒,突然間臉色大變!腳下竟覺得無力支撐,跌倒在地,路南屏眼看就要摔落在地,她卻在此刻睜開了眼,那氣味聞進了她的胸腔。
蕭子懌眼疾手快地伸手就點他胸口大穴,這才封了他上下亂竄的血氣,既便這樣,蕭子懌也知道她又中了毒,而且隻比之前的深,不會比之前中的淺!
該死的兩個人,若是有一天落在了他的手上,他一定將他們挫骨揚灰方消其恨!
路南屏由他抱著,唇角間洇出一絲血跡,躺在他懷中與平時總是喜歡跟他作對的女人不同,那麼安靜脆弱,呼吸都是微弱的,像是隨時都會死去。
蕭子懌掌心握緊,沒想到出宮一趟還遭到了宵小的算計!
一切隻發生在一瞬間,他貴為君王,竟連對付的計策都沒有!現在錦兒中了毒,他要趕快送她回宮找人醫治。
“錦兒,我們不能待在這兒!走!”蕭子懌二話不說,抱起她,急急要走,麵色相當難看,他知道若是真有人想謀殺他們,不管是他,還是路南屏,以他們此刻的狀態都不太好應付。
路南屏輕輕咳了一聲,血跡立刻順著她俏麗的臉滑落在領口處,沾染得他刺繡精致的袍襟上血跡斑斑。
看著他似笑非笑,染了血的櫻唇如花瓣一般地輕啟:“我知道是誰要殺我了。”
“是誰!”蕭子懌暴怒!是誰竟敢要她的命?路南屏的命是他蕭子懌的,每一根骨頭,每一條頭發都是他一個人的,他可以任意處置,別人若是妄動她一根發絲,也是犯了他的忌諱!
眼下不想跟她爭論太多,先回宮要緊。
“錦兒,你身上有毒,我們先回宮!”
話音剛落,路南屏已經知道來不及了。
黑夜中,破廟處已經躍出數十道黑影,這些個黑影手中劍光如水,腳步輕盈,一看就是會武的高手,他們在朝他們逼近!
蕭子懌將怒氣內斂於心,這是誰派出的殺手?這些黑衣人難道說與纖柔和花容一樣,一個在前,一個在後,進行著層層疊疊的刺殺麼?
他將路南屏摟在懷中,壓下心頭的紛亂和焦慮,這不光光是關於命,還與國家社稷息息相關!他若死了,洛西必定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