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夢城是神州大陸六大城市之一,這裏地處中原腹地,人口近百萬。城內店鋪林立,貿易興隆,早市、夜市晝夜相連,酒樓、茶館、瓦子等錯落有致。無論晝夜,街上都是車馬粼粼,人流如織。幽夢城的繁榮和開放吸引了大量來自五湖四海的三教九流,賣藝雜耍之人,這裏更是魚龍混雜之地。
中午時刻正是酒館最忙碌的時間。偌大的酒館此時已經坐滿了食客,小二們端著酒菜飛快地穿梭著,不時傳來猜拳聲,談笑聲,杯盞碰撞聲……。
在人聲鼎沸的雜亂人群聲中,門口進來一男一女身著華冠麗服的年輕人,後麵還跟了五個精幹的小廝和一個小聲哭泣的長相可愛粉嫩臉蛋小丫頭。那男的是位微胖的青年,一襲鑲金邊長袍,腰掛寶劍,長相普通的麵孔下卻露著玩世不恭的邪笑。而青年旁邊的女孩看起來隻有十三四歲的樣子,但卻已經是個標誌的俊眼柳眉的小美女了,她黑亮如漆的秀發兩邊用了紅色的錦布條綁了兩個小辮子,更顯得溫柔閑雅。
酒館小二看到有貴客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便來招待。那麗裝的青年說:“今天本公子和妹妹剛來幽夢城,聽說你家酒菜做的極好,便來品嚐下。給我找個最好的雅間,好酒好菜盡管上。爺,今天高興,到時少不了你們的小費。”
小二滿臉阿諛逢迎的說:“爺,能光顧我們的小店,是我們的福氣。爺,二樓請”
過了一會,突然進來一個滿臉憤怒的英俊紫衣青年。二話不說直接抓住小二衣領目露凶光的說:“剛才進來一男一女帶著幾個傭人的狗男女,現在在哪?”
小二被衣領勒的喘不過來氣,驚恐的指了指樓上。
紫衣青年鬆開小二,拳頭捏得緊緊的往樓上走。
吵雜的食客們此時很默契的都靜了下來,都在等待一場好戲上演。
果真不一會,樓上就傳來模糊不清的爭吵聲。隨之而來的是桌碗砸碎的聲音。小二們在下麵幹著急,卻不敢上去勸架。這兩方人看起來都不好惹的,都衣著華貴配有寶劍,一看就是有身手的富貴人家。
突然“砰”的一聲,那紫衣青年從二樓一躍跳到一樓,正準備離開時。被從天而降的椅子砸中的腿,頓時慘叫一聲臥倒在地上。隨即下來五個精幹的小廝拿著木棍把紫衣青年包圍起來。而那一男一女和哭的更厲害的小丫頭也下來了。
那紈絝樣的青年用腳踩著紫衣青年的臉不屑說:“就你們小小的周姓世家,也敢跟我搶女子。你老爺子就教導出你這個自己找死的白癡嗎?爺!今天心情好。你要叫我聲爺爺,再跪下磕三個響頭,爺就放你一馬”
紫衣青年,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裏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但被四五個人壓的動彈不得,便破口大罵:“夏侯淩英,你這個狗娘養的小人。明明是我先給牙婆子買的簷兒,我回家籌錢,回來卻被你給搶走了。你是仗著你們夏侯是大家族,來欺負弱小是吧?有本事我們單挑”
夏侯淩英不屑的搖了搖頭:“周子越你還真是白癡!你爺爺我為什麼要髒了自己的手跟你打,你還遠遠不夠格。哈哈,好一個癡情的好色之徒,想買簷兒當小妾吧。哼,你沒付錢就不算買,爺可是給牙婆子真金白銀。怎麼說我是強你的女人”
周子越朝夏侯淩英吐了一口口水,哈哈大笑說道:“你這個紈絝子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整天花天酒地,遊手好閑,玩弄女人。還敢說我是好色之徒。我是看簷兒十分可憐又很是喜歡,我日後當然會對她很好。而你不過是聲色犬馬的廢物罷了”
夏侯淩英被激怒了,陰沉著臉對著小廝說:“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往死打。
說著那些小廝就拿著胳膊粗的木棍死命的砸向躺地抱頭的周子越。周子越拚命的翻滾著試圖躲避,但木棍和皮肉擊打出的聲音卻像雨點似的密集的響起,夾雜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不一會任憑棍棒砸在身上周子越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其中一個小廝發現不對,驚慌的對夏侯淩英說:“少爺,不好了,人好像打死了”
夏侯淩英走近一看,這周子越滿臉鮮血,紫色的衣服有幾處已經被鮮血染成深紫色。夏侯淩英狠狠的踢了兩腳罵道:“哼,該跟我作對,找死,活該”
綁著兩個小辮的小姑娘走過來撅著嘴不悅的說:“母親讓你帶我去太一道找柳長老,你卻到處惹事。打死人雖然事小,但傳出去對我們夏侯家的名聲卻是極為不好。因小失大,很劃不來。是該收收你那火爆脾氣了。”
夏侯淩英聽到妹妹絮絮叨叨很不耐煩的說:“淩玥,你怎麼越來越跟母親一樣愛嘮叨。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他小小的周家不敢找上門來。再說他是自己來送死的,怨不得人”
夏侯淩玥看哥哥不聽自己的忠勸,知道自己哥哥的性情沒得救了。索性就撅著小嘴扭過頭不再理她哥哥
夏侯淩英看到後麵那位布衣小丫頭臉色蒼白大聲的哽咽哭泣,心中被吵的更加煩躁了,心想都是因為你,惹了這攤事。便走到小丫頭麵前‘啪’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罵道:“哭,哭,就知道哭。老子今天的雅興全被你們敗光了。你是老子花錢買來的,我是你主人。再哭,惹我不爽,打斷雙腿賣到妓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