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南方醫院。蛋白質熟悉的醫院。黃磊工作的醫院。黃磊陪伴下蛋白質走進了婦產科診室。
“你好，張主任。我帶朋友來。麻煩你幫忙一下。”
“黃磊是你呀，最近不忙了？”
“非典好像過去了，所以輕鬆了許多。我先出去了，這裏麻煩你了。”把蛋白質帶進了婦產科某診室，黃磊就退到了門外。
“小姐。哪裏不舒服？”坐在擺放著台式電腦和打印機的桌子麵前的婦產科主任醫師張XX細心地詢問蛋白質。
“醫生呀……”蛋白質遲疑了一會，說：“我想做人流。”
“上次月經是什麼時候？”
“大概是三月份。”
“三月份？現在已經快七月了。”
“恩。”
“這麼計算的話，孩子三個多月了。”
“是的。”
“不能用藥，要引產。有點危險。孩子的爸爸呢？跟他商量好了嗎？”
“孩子沒有爸爸。”蛋白質說出這話的時候低下了頭。
“你決定了，對嗎？”
“是的。”蛋白質遲疑了下說：“其實我不太舍得。我可鼓起很大的勇氣才坐在這裏，可給醫生你這麼一問，我又猶豫了。”
“很多人到我這裏來看，就是因為一直想要孩子卻懷孕不上。孩子，是上天安排的緣分。”
“對呀。醫生，你說我咋辦？我沒能力獨自養活這個孩子。可是我想要她。”
“這樣吧。你先去做了這些抽血化驗等手續。能否流也要看這些結果出來我才能決定，你也利用這個時間思考一下，孩子最後是要還是不要。”張醫生說完，從打印機裏拿出了兩張單據遞給了麵前的蛋白質。
蛋白質一走出診室，黃磊就走了上來詢問：“張主任怎樣說？”
“要引產。有點危險。”還沒等黃磊接話，蛋白質就哭了起來了：“孩子。三個多月了。還過幾月就出生了。我舍不得！我好舍不得！黃磊。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孩子。留下來吧。”
“可是。我害怕。未婚懷孕。單身媽媽。我現在連個正職都沒，整天靠家裏拿錢，怎麼養活孩子？”蛋白質哭得越來越厲害了。
“我來養。我來當孩子的爸爸。”黃磊吐出了讓人驚訝的話。蛋白質整個人傻了。淚水汪汪的眼睛瞪得極大，看著麵前的黃磊。
“怎樣？”黃磊又問了句。
蛋白質用手擦了擦眼淚，對黃磊說：“別開玩笑了。”
黃磊卻抓住了她的手，在醫院的走道裏，不顧來回的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群，對蛋白質說：“我很認真的，不是開玩笑，如果你可以給我機會，我真的原意當孩子的爸爸。”
蛋白質看了看周圍，發現有很多注視的目光，她拉起了黃磊的手，一邊走一邊說：“我們找個地方坐坐，談一談。”
南方醫院休閑區的石凳，她們又坐了下來。在同一個地方，他們坐了多少次？好像不太清楚了。
“黃磊。我都這樣情況了。你就別開我玩笑了。”坐下來的蛋白質慘笑的對黃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