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過很多方式,半夜偷偷摸摸的闖進來,裝病裝柔弱,醉酒撒潑,各式各樣的賤招的結果,隻是引得她更加生氣,將二樓劃為禁區。
他原本想,即便求婚成功,按照陸西顧的性子,自己估計還得獨守空房多日,卻沒想到,她竟然就這麼主動了。
顧律川忽然之間疼惜起西顧來,畢竟當時的他混蛋流氓還不可理喻。
重新接受這樣一個人,該是堵上餘生所有的籌碼了吧!
......
清晨,顧珩小朋友驚恐的看著顧律川從西顧的房裏出來,額頭上貼著紗布表情卻尤自神清氣爽,吹著口哨格外的得意。
小珩珩吃著三明治,疑惑的問道:“咦!我記得昨天鎖門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顧律川上前,寬厚的掌心揉了揉小珩珩的腦袋,豪氣謔謔的說道:“就那門,能鎖得住我?哼!”
小珩珩癟了癟嘴,“那你怎麼進來的?”
顧律川喝了口咖啡,大言不慚的說道:“駕孫悟空的筋鬥雲飛進來的。”
他才不會讓人知道他是翻牆進來還摔了個狗吃屎的事!他也是要麵子的!
小珩珩嫌棄的白了他一樣,咬了口三明治,晃了晃腿問:“你昨天怎麼惹我媽不高興了?”
顧律川瞪了他一眼,隨後拍了拍胸脯,像個饜足的巨型犬,“我怎麼可能讓她不高興?她現在可因為我的伺候,高興得不要不要的!”
“......”
小珩珩用一副看傻逼的眼神看著他,不言不語。
顧律川揮了揮手,立刻打住,“算了,你還小。”
他喝了口咖啡,心有餘悸的說道:“要是讓你媽知道我給你灌輸這些東西,以後估計我還得睡次臥。”
小珩珩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睛從樓上下來的陸西顧,倒是沒有在說話,乖乖的吃完早餐後就跟著司機去了學校。
陸西顧昨晚被折騰得慘,到餐廳時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
顧律川看她一臉的倦容,忍不住湊過去關心的的問道:“是不是我昨晚太過了?你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周圍的傭人聞言,手裏的動作微頓,隨即又跟沒事人似的離開。
陸西顧尷尬得不行,抓起旁邊的麵包塞了顧律川一嘴,嗔怒道:“有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嗎?”
顧律川吊著那隻麵包,笑得像個傻子似的,“嘿嘿嘿......”
他咬了口麵包,忽然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突然覺得很開心!”
“西顧,這樣的場景在我腦子裏過了很多年,過了很多遍,今天終於實現了。”
陸西顧喝著麵前的粥,言不由衷的回了一句,“傻子!”
他們都是傻子,在過去二十二年的時間互相拔河,遍體鱗傷過後,反倒被這每日晨昏的相處弄得淚眼感動。
可是,他們貪念這樣的溫暖。
這許多事,變得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民政局的登記,有條不紊的辦理,當兩本富有法律效應的結婚證遞交到手上時,陸西顧忽然有種終於的感覺。
顧律川在外的辦事依舊雷厲風行,為免陸西顧身體過度操勞,他接過陸氏的重擔代為管理。
他每天同時處理著恒盛與陸氏兩邊的事情,高效率的工作態度,取得眾人的信任。
但這樣在外富有權威且威武赫赫的男人,每日清晨都會想盡一切辦法的在家裏多待一會兒,黏人的程度隨著時間的推移愈加的重。
陸西顧對這個重疾患者也是束手無策,隻能閑暇時分扮解藥去公司慰問,控製他的這項頑疾。
小珩珩與夢窗的關係好,加上陸西顧的身體確實需要一個更好的環境與心情,顧律川二話不說的將家搬去了半島別墅。
小珩珩倒是喜歡這裏,畢竟離夢窗近,倆孩子感情好,天天嘻嘻哈哈的在院子裏鬧。
南溪才從月子裏出來,每天下午都會抱著粉嘟嘟的盛寶寶來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