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律川開車將小珩珩與西顧分別送去學校和公司後,這才依依不舍的趕往恒盛集團。
這是他自公司創立以來為數不多的一次遲到,然而,相對遲到的罕有,他的嘴巴卻成了焦點,無數未婚或者曾臆想過顧三爺的女人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淚。
顧律川卻春風得意,滿臉蕩漾著笑,連腳步都變得輕飄飄的。
言易山新婚帶著老婆蜜月未歸,恒盛的工作便全權交由其他四位鼎力完成。
顧律川剛推開辦公室門進去,霍琰就眼尖的看到了他上的通紅,徹底地炸了起來,“你們這戰況是有多激烈?嘴都親腫了?”
沈涼城揚了揚眉,跟著也打趣起來,“嘖嘖嘖......這陸西顧平日裏看起來聽那麼回事的,私底下狗生猛的!”
他衝著顧律川笑了笑,“顧老三,吃得消嗎你?”
顧律川抬手“哐”地給了他胸口一下,語調冷冽的說道:“你這個隻能成天吃素,開葷還要自己動手的人,是不明白我們當局者是有多享受的。”
蘇念想最近孕期的危險期,懷孕反應又激烈,她脾氣不好,二話不說的將沈涼城趕去了隔壁次臥睡覺。
沈涼城被顧律川三言兩句的攻擊,灰頭土臉,瞬間喪失所有戰鬥力。
盛世一言不發,隻是冷冷淡淡的瞄了眼顧律川唇上的疑似咬痕,心裏默默的想:回去也讓老婆給他弄一個。
殊不知,被各種羨慕嫉妒恨的顧律川,嘴皮子現在是火辣辣的痛,各種難受但還是要努力保持笑。
打從兩人開誠布公後,陸西顧發現,顧律川這個高冷的男人,忽然間變得黏人和居家起來。
每天定時的送她上下班,跟掐了秒表似的。
公司偶爾忙時需要應酬,行程表還沒有到她手上,飯局酒局就被顧律川插手給推得一幹二淨。
陸西顧跟他翻臉鬧過,然而,大爺卻直接放出狠話,傲慢的說道:“必須讓他們知道知道你男人是誰,簽合同談合作還要花私人時間求著,還給他們慣出臭脾氣來了!”
陸西顧那時也是心裏氣悶,直接就跟他嗆起了嘴,“你誰男人?誰承認了?你不要臉我還要!”
畢竟她好強,陸氏撐起來不容易,她不願意將自己辛苦保下來的家業,被當成是靠男人上位,讓家族落得不好的名聲。
顧律川被這樣直接否定,當下臉色臭到底,氣鼓鼓地瞪著她。
回家時,硬是爭氣的不肯跟陸西顧說半句話。
陸西顧也不開心,秉持著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誰先主動承認錯誤誰就輸了的方針,整個晚上都沒帶搭理他。
晚餐時,陸西顧與小珩珩互動頻繁,親子時間融洽溫馨。
顧律川的手機冷不丁的響了起來,他瞄了眼手機屏幕,竟然起身回避了陸西顧,轉而跑去院子裏,隔得很遠的距離接電話。
陸西顧原本佯裝大好的心情瞬間跌落穀底,握著筷子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顧律川接完電話,臉上的表情明顯緩和了許多,甚至是帶著笑意的。
他看了眼在餐桌旁互動的母子,猶豫了幾分,這才偏頭衝著裴媽吩咐了兩句,拿過旁邊的西裝外套就往外走。
很快,院子裏就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白光在院子外的街道上逐漸的開遠。
陸西顧垂著頭,握著筷子的手因為用力而有些泛白,她咬著牙,忽然間有些委屈起來。
男人,果真是得到就不珍惜麼......
“媽!”
忽然,旁邊傳來呼聲,陸西顧這才回神,目光悵然的看著小珩珩,“怎......怎麼了?”
小珩珩看著她,悶悶的問道:“該我問你怎麼了才對吧?我都叫了你好幾聲,你理都不理我。”
“嗯,我剛才再想事情。”陸西顧勉強扯了扯嘴,露出有些難看的笑容,聲音低啞的問道:“怎麼了,吃好了嗎?”
小珩珩點了點頭,隨即開口問道:“是不是他惹你傷心了嗎?”
小珩珩現在長大了,已經從大人的臉色上讀出內容。
陸西顧揉了揉他的腦袋,並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給他解釋,“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
小珩珩看著她,嚴肅的說道:“他要是犯錯,你就像收拾“夯夯”一樣攆他去睡外麵,淋兩次雨就自然學乖了。”
夯夯是隻腦子有點蠢的薩摩耶,跟小珩珩幾乎是從小長到大的忠實玩伴。
它因為曾今打雞血似的在客廳裏跑,連連打翻好幾個陸懷先在世時最喜歡的陶瓷而被扔去院子裏的狗窩淋雨接受懲罰,現在乖順得連進門都知道要先蹭趕緊腳墊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