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霏看了,也是一臉驚呆。烈國居然要自己,要自己去幹嘛?聯姻?不是,信中根本就沒有提聯姻這個意思。隻是說的要,把自己當做物品一樣要過去。這就是那個烈國皇帝卑鄙的地方。用這種方式羞辱父王。因為天下人都知道北魏國國主最寵愛自己的女兒。而烈國的女人一點地位都沒有。可以被人隨便的送來送去,沒有一點尊嚴。
司馬雲翔緩緩地睜開眼,手扶桌案站起,堅定的說道:“秦將軍,給寡人下旨。寡人要親自批甲上陣,與所有戰士共戰沙場。”
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司馬雲翔,看著這個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的男人。
“父王,不要。我願意去。就讓女兒去吧。”爾霏撲到東方雲翔的身上,雙眸含淚。司馬雲翔深深的看了一眼懷裏的女兒決絕的說:“不行,爾霏,父王怎麼能讓你去。這分明是在羞辱我們北魏國,你去了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什麼,他們要爾霏,雲翔?”貴妃娘娘柳慕容身子一軟跌坐在龍塌上。淚眼漣漣的低泣著。
“國主,你不要衝動啊,我們再想想辦法。”秦將軍也是一臉無措的上前勸說道。
“父王,你先聽我說。”爾霏拉住司馬雲翔坐在龍塌上。一手拉著貴妃一手拉著父王。跪在他們腳下,爾霏似清水凝碧的雙眸,凝視著龍塌上的父母。眉似遠山微蹙,若蘭含蘊的臉上一臉沉靜。“父王,母後,你們聽女兒說。現在正是我北魏國為難之際,女兒我身為公主早就想為國分憂,可是從小女兒隻會琴棋書畫和一些女紅,如果女兒一命能換來北魏國的安全。女兒願意前往。”司馬雲翔聽了剛想張嘴說些什麼。就又被爾霏搶先說道:“父王,你在想想皇兄吧,你難道就這樣斷送了北魏國。那皇兄怎麼辦,也許等他會來,他可以把我們的國家變的更強大,這不都是父王的夢想嗎?再說,女兒我去烈國,也不一定不好。女兒都能馴服山間野獸,又何須怕他冷夜澈呢。”
聽了爾霏一席話,司馬雲翔陷入了沉思。而柳慕容則一把拉過新月擁在懷了哭喊
“國主,公主說的在理啊,請國主三思。”秦將軍看著跪在司馬雲翔身邊的新月,一臉恬靜清雅脫俗,更為她的一番話而震撼。
圓盤似的月亮發著淡淡的光,整個明月宮被籠罩在柔柔的月色下。院內平坦的大理石上臥著一隻巨大的白色雪狼。它閉著雙眼,頭溫順的枕著自己的前爪。純白柔順的毛發隨著晚風搖擺著。在它的身上躺著一位絕色的女子。她身著鵝黃的紗衣,發間隻叉一枝金鳳百步搖。一陣清風吹過,紗裙飛起,金搖鈴鈴作響。烏黑的秀發披散在雪狼的腹部,黑與白成了鮮明的對比,在月光下都閃著光澤。秀挺的俏鼻,殷紅的雙唇,尖尖的下頜,沉靜的一絲不動,就如睡美人一般,讓人覺得如同在夢幻中。隻有那明亮的雙眸一眨一眨的,才讓人覺得真實。
她仰望著墨色的天空,無數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和她對視著。女子輕蹙了一下青眉,微微的歎息聲從嘴裏飄出,歎息聲之後她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又繼續出神的望著天,想著什麼:“離南越國攻打北魏國已過了兩日,在眾大臣和自己的勸說下,父王答應了烈國的要求,烈國到是很守信用,在答應他們的當日,就出兵相助。當今天下,南越國富有,北魏國團結,而烈國則是軍事強國,他們短短幾天不但收複了失地,還打到了北魏國領地。可能烈國皇帝也剛登基不久,不願興起戰事,並沒有繼續攻打,現在已經班師回烈國了。這也就是該北魏國要履行承諾的時候了。後天,自己就要離開這裏去那陌生的烈國了。她好想皇兄,記得小時候每當皇兄回宮都會和她一起在這裏看星星。不知道她這次走了什麼時候才會在見到他。”她雖然很感傷,並對未來也有些恐懼,但是她不願意表現出來讓父王貴妃擔心,讓父王覺得對不起自己而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