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遵命。”兩個黑衣人抱拳,退出了房間。
目光無意間落在外麵的街上,卻見漓天傾正由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推著向著傾雪樓而來,一身淺白色的長袍,眉目清秀俊美,引得了不少的視線。
雲花蕪靜靜地盯著他,心中有些委屈,淚水竟不知何時淚流滿麵。
似乎感覺到一股灼熱的目光,漓天傾抬頭,卻見一白衣女子坐在窗前,嘴角微微勾起,經陽光反照,卻也真真切切看到她臉上的淚水,漓天傾隻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揪痛,有些窒息的感覺。
“薛生,去傾雪樓。”低聲吩咐著身後的少年,漓天傾由他推著,改道向著傾雪樓而去。
一陣敲門聲傳來,雲花蕪走到門後,打開門,看到漓天傾坐在門外的輪椅上,後麵的少年正要推著漓天傾進來,漓天傾抬手,示意他在外麵等著。
自己發動輪子進來,雲花蕪將門關上,走到桌邊,為他斟了杯茶。
“花蕪,舍不得他離開?”漓天傾淡淡開口,看著她剛哭過的模樣,有些心疼。
雲花蕪輕輕笑了笑,顧盼生輝的眸子落在漓天傾的身上,一時間竟美輪美奐,讓人不忍移開視線。
“該離開,終究是要離開的……天傾哥哥,你怎麼出來了,這幾天風大,出來該多穿些,免得著涼。”雲花蕪打量著漓天傾,隻穿了一件薄薄的長衫,臉色有些發白,想必是凍得。
漓天傾低頭,允了一口茶,“有些事情還未處理好,穿的再多,暖不了人心又能如何。”
“你胸口處有一塊暗紅色的心形胎記是不是。”雲花蕪靜靜地盯著他,沾著茶水,在桌子上畫出一個心形,很快風幹。
漓天傾臉色一變,怔怔的盯著雲花蕪,眼中,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自己胸口處,的確是有一塊暗紅色的心形胎記,可是知道的人,隻有三個,雲花蕪怎麼會知道。
即使是雲花蕪調查自己,也絕不可能會調查到的。
雲花蕪看到漓天傾的反應,才知道自己猜對了,漓天傾,一定是在現代的那個漓天傾的前世,遇到親人的感覺,真的很好。她笑著,伸出去抹去眼角的淚水,走到他麵前,伸出手抱住他:“天傾哥哥,是你,真的是你,就算你不記得我了,我記得你,謝謝老天,能讓我又遇到你。”
漓天傾一時間愣住,任由雲花蕪抱著,知道他聽了雲花蕪說了在前世的事情,才沒有了疑惑。
不過,雲花蕪說的那些,對於一個古人來說,還是比較難以接受的,雲花蕪盡量避免了很多無法解釋的事情,將一切簡單化。
看著漓天傾眼中的平靜,她有些疑惑:“你不怕我是騙你誑你的?”
漓天傾啞然失笑,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我身上胎記的人隻有三人,你居然會知道,實在是出我意料,而且,我信前世今生,又為何要懷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