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看到這樣的信,真是火冒三丈。雖然對於這個兒子,心裏麵已經是人艱不拆了,但是畢竟這還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竟然傷害起自己的兒子來了。

就算是不想什麼聽話不聽話,不想什麼孝悌之道,這樣的兒子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逆子!

她頓時又感覺到胸口一陣疼痛。

她捏著自己的被子,皺起眉頭,一副痛苦掙紮的樣子。

旁邊的宮女連忙遞上一杯百香果蜂蜜茶,“皇後娘娘,小心鳳體!”

皇後喝下蜂蜜茶,感覺神情舒適一點,但是心裏麵的怨恨,還是沒有辦法可以完結。

皇後一把抓起手裏麵的信件,對宮女吼道:“快,快去把那個不孝的兒子,給我叫來!”

旁邊的宮女還想要勸,但是看到皇後已經下定決心要這樣了,如此強勸可能會讓她對自己反感。

於是就隻好屁顛屁顛地走到蕭逸德的宮中去了。

蕭逸德早就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在膝蓋上麵戴了護膝,直接走到景仁宮的門前,跪在那裏不說話,也沒有別的動作。

“該死的蕭逸德怎麼還沒有回來!”裏麵又傳來一陣摔東西的聲音。

“啟稟皇後娘娘,皇三子他已經在宮門外跪著了。”旁邊的宮女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跪著就好,跪著就好,給我跪上一個時辰!”皇後咬牙切齒地叫道。

這三個皇子,已經是鬥的熱火朝天,你死我活的了。與其讓兩個有才華又老實的皇子被這個人嫉妒而死,不如先結果了這個不聽話的東西。

但是,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來來回回,這樣弄來弄去,恐怕對大家都不好吧。

她的心中不知道怎麼泛起淡淡的母愛的光輝。

他是她的兒子沒有錯,但是想到自己也是天下人的母親啊,如果一個兒子犯了錯,就這樣不肯原諒,將來她要怎麼樣去母儀天下?

想著想著,就差宮女給他遞過去一杯水。

蕭逸德心中有愧,不敢喝水。

宮女垂頭喪氣地走了進來,說:“皇三子他自慚形穢,不敢喝水。”

皇後冷笑一聲:“好一個自慚形穢,自己做錯了事情,就應該早早承擔!”

外麵的太陽,熱辣辣地照在地上麵。

景仁宮裏麵雖然裝飾華麗,層巒聳翠,但是也無法遮擋這無不襲來的熱氣。

她皺著眉頭,想要蕭逸德進來,但是想到蕭逸德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又狠心沒有發話。

蕭賾又過來看皇後了。

圓圓望見蕭逸德跪在宮門口,就上前去,扶他起來,帶進了皇後的寢宮。

皇後看到蕭逸德,就白了一眼,冷冷笑道:“誰叫你進來的?”

蕭賾笑著說:“我叫他進來的。”

皇後笑著說:“我隻聽說過自古慈母多敗兒,沒有想到這個父親也能敗兒的啊!”

蕭賾關切地問道:“皇後何出此言呢?難道我們大梁不是父慈子孝的嗎?為何不能這樣?”

皇後從枕頭底下抖露出剛才蕭逸德給自己的信,甩到了蕭賾麵前說:“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兒子,他都做了一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蕭賾打開信,從頭開始細細閱覽。

果然,上麵一五一十交代了自己做壞事的那些罪狀。

要麼就是說自己怎麼樣嫉妒哥哥,又說心裏麵怎麼樣怨恨自己的哥哥,想要取而代之,或者加害於他們。

蕭賾努力忍住自己的憤懣,深吸一口氣,手裏麵發抖,然後將信件放在袖子裏麵。

笑道:“好小子,竟然想要害死你的哥哥了,你也不想想,你不會走路的時候,要是你的哥哥想要害你,你還能活到今天?”

這話好像一語驚醒夢中人。

本來,蕭逸德是滿心的怨恨的,但是被蕭賾這麼一訓斥,感覺到好像哥哥並沒有這樣對自己,而是自己心裏麵本來就產生出來的一種怨恨還有嫉妒。

“你也不想想,這個世界上比你厲害的人多了去了。每一個人比你厲害,你就要這樣加害於他。你不知道我們是皇族,天下都是我們的,你殺了天下的人,就等於是在殺自己。我看到時候,你一個人,到底怎麼樣坐擁天下。”

蕭逸德感覺自己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了,任何的掙紮,隻能讓別人更加興奮,還不如老老實實,坐在地上,等待最後的審判。

蕭賾看著蕭逸德毫無表情的樣子,心裏麵想應該是心裏麵知錯了,就將本子拿出來。

他看看皇後的臉,上麵蒼白,但是有了一點點的血色。他笑著對皇後說:“你看,蕭逸德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