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晚上,樊景錚回了一趟家,才剛踏進房間便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
他冷酷的眸光越加寒冷,將左肩的背包丟在了床上,放輕了腳步,如同一隻在黑暗中狩獵的野豹,緩緩逼近。
浴室傳來灑花淅淅瀝瀝的水聲,遮住了那幾不可聞的腳步聲。
推開橫向的玻璃,樊景錚動作不大,周雨桐背對著身子沒有察覺,直到轉過身去拿毛巾,看到站在浴室門口的人,她嚇得叫出聲來抱著身子蹲了下去。
樊景錚緊抿著薄唇,白淨俊雅的臉上沒有表情,雙手兜在休閑褲的口袋裏,微微歪著頭滿是冷冽之氣打量著周雨桐,絲毫沒有回避之意。
浴室裏的溫度漸漸冷卻,周雨桐蜷縮著身子渾身顫抖著,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背上十分狼狽,她窘迫得不知所措,恨不得讓自己從這個世界消失。
樊景錚慢條斯理的走到她的跟前,像在打量著卑賤而肮髒的東西,沉默的打量著她許久。
便是一句話也不說,就已經將周雨桐的羞恥心無情的拽到陽光底下,鞭撻了千萬次。
周雨桐拚命的咬著唇,眼淚如同斷了線般壓抑著哽咽聲,隻希望他能轉身離開。
下一秒,清冷的聲音在潮濕的浴室回響:“賤人,你弄髒了我的地板。”
從樊景錚嘴裏吐出來的每一個字,如同利箭般穿刺過她卑微如塵的心,她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在一個算不上熟悉的異性麵前,坦露著青澀的身體。
她咬了咬唇,聲色沙啞抖得幾不成聲:“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房間的浴室裏出不了熱水……”
樊景錚無禮的打量著她,冷笑了聲:“可我怎麼覺得,你是故意的?想學你那下賤的媽媽,像勾引我爸一樣,勾引我?”
周雨桐縮在角落裏,身體的溫度被水蒸汽漸漸帶走,渾身顫抖狼狽不堪。
“我沒有,沒有像你說的這樣。”
樊景錚笑得邪佞致極,關了灑花,步步逼近。
當指尖觸碰到她露在冷空中的肌膚時,滑膩的觸感竟讓他起了貪戀。
盡管在樊景錚眼裏,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妹妹如此下賤,可這個年紀對某種欲望有著難以解釋的衝動。
他突起的喉結微微滾動,冷冽的眸光閃了閃,低啞著嗓音,在她耳畔說:“想勾引我,你還不夠格!”
見她像隻受驚的小白兔般,滿裏驚恐,樊景錚心頭一陣莫明奇妙的煩躁。
突然周雨桐細瘦的手腕一緊,還未回過神來,便被樊景錚粗暴的拖拽著丟出了門,連同她那件兒洗得泛白破舊的內褲,甩在了她的臉上。
他狠狠甩上的房門阻隔了一切,周雨桐卻暗暗舒了口氣,撿起地上淩亂的衣服逃也似的回了房間。
早間在洗衣服時,她發現自個兒唯一的內衣落在了樊景錚浴室內。
她在樊景錚門外來來回回躊躇徘徊了好久,卻始終沒有勇氣去敲開那扇房門。
直到房間裏傳來響動,周雨桐如驚弓之鳥慌張的躲到了走廊拐角處。
她看到樊景錚一邊接著電話,往右肩甩上黑色的背包似乎準備出門。
待他的腳步聲走遠,她才推開門在浴室各個角落找尋了一遍也沒有找到。
少女的身子已經發育良好,單薄的衣服遮不住什麼,於是周雨桐翻了件兒厚實的舊外套裹上,不倫不類的搭配,看著別提有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