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就上去重來,有時候一整天下來渾身是傷都是有可能的,看的張老心疼的要死,每天熬了藥端過來。趁著孫翰國不在的時候歎氣,“你看,要是你在我的門下就不會受這樣的苦,這老東西,真是太過分了,有這麼對一個小女娃的嘛。”
方雨筠心中一暖,感覺挺高興的。心情來了,就不由調侃,“張老您是不是還在想祝由術的事情?”
“你這娃娃,我想了這麼多年,現在知道原因所在了,能不痛心疾首嗎。哎……有沒有不需要那勞什子靈氣就可以用的啊……”
這樣算下來,如果不是跟她一樣有天分的人,太極和祝由術一起學,還真的不能大成了?
然而,方雨筠卻愣了愣,這一下,卻正好被張老抓住,“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快跟我說說。”
不愧是老人精,也就這麼一瞬間都能被他看出來,方雨筠隻好回答道:“祝由術救人其實離不開符咒這兩字,符咒符咒,這裏麵也有咒法。但因為我現在的能力不夠,這些還學不了!”
聞言,張老一拍大腿,興奮的不得了。“那不就結了,等你學會了咒法,到時候就教我,不說拜師,咱們拜個忘年交也可以的嘛!”
方雨筠嘴角一抽,所謂忘年交,就是不拘輩分和歲數的相差,老人與年輕人成為朋友的意思。
然而這樣一來……
“張老,就算咱們成為了忘年交,在我師傅那一輩,您還是矮了一截……”
哎……
這算什麼事。
如果到時候她能學會咒法,能教鐵定教,絕對不會藏著掖著,怎麼這位張老盡想著這些事情呢……
好在之後,這件事情也沒有再提,倒是讓她安安心心的過了個好年。
父母上麵的長輩也早早去世了,兩邊的親戚都不在身邊,都說工作忙,也就沒回來。
團年飯那天晚上,兩人把方雨筠叫到麵前,硬是塞了個紅包給她,惹得她哭笑不得。
“爸、媽,我都多大了還要紅包,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葉倩卻不這樣想,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道:“紅包是我們給你的一點心意,誰會笑話你,拿著就是。”
說起來,這些錢跟她給他們的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其實算來算去,還是她的十萬。
想到這裏,方修明不由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雨筠,你放心,到時候這錢咱們會還給你的……”
“爸、媽,你們說什麼呢,說什麼還不還的,你們養育我這麼大,就不允許我給你們錢嗎?以後我還要給更多!讓你們好好享福。”
說到這裏,方雨筠眼圈微紅,如果當年沒有把那位雙胞胎妹妹帶回來,沒有賀清歌的事情,她現在還和大伯以及那些人在一起過年……
但是現在,她儼然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新家,說什麼也不會讓他們受委屈。
好在兩人並沒有再多說,已經開始去忙店鋪的事情去了。
大年初二,雪花飛飛楊楊的灑落,整個鄂市銀裝素裹,看上去分外美麗。
方雨筠提著年貨前來拜年,還沒走到院子門口,就見一輛黑色路虎車停著,走進去一看,那許久不見的師兄,薑澤瑞正在梅花樁上練功。
雪花粘身即化,男人不時吐出一口白色的氣,練的都是在軍區學的剛硬拳法,這樣打起來也比較暖和。本來想著練完之後再練會太極,不想方雨筠已經拎著東西走了進來。
“師兄這是放年假了?”
笑眯眯的走上前,此時孫翰國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在家,便放下東西走出來在一邊看著,拿了條趕緊的毛巾,直到他停下,這才遞過去。
“放五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隻覺得她眼瞳之中閃著一種別樣的光彩,似乎在暗示著什麼,一時間也說不太清。“有事?”
飄飄揚揚的雪花下,方雨筠笑的如同一隻小狐狸,挑了挑眉,用著試探性的語氣說道:“前幾天師傅教了我捋勁。”
男人烏黑的眼瞳瞬間一縮,定定的落在她的小臉上,肩膀上落了片片雪花,又很快被融化,頭發上也粘上了一些。
末了,收回目光,詢問道:“掤勁掌握了?”
女孩有些得意的點了點頭,“所以想請師兄指教一下。”
這幾天的學習,丹田的靈氣越發的充裕,不知不覺一整天都可以畫六七張清愈符了,這無疑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如果能得到他的指導,說不定更能突飛猛進。
想到這裏,一雙眼睛都在發亮,上了梅花樁,看的男人微微皺了皺眉,剛才她暗示的就是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