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紫色的思念”攝影展開幕式,冉季謙應邀前去致辭,他堅持要帶苗羽去。苗羽想了很久,戴上了黑色的美瞳掩蓋自己的紫眸。冉季謙一笑,“我已經告訴他,我是你的未婚夫,你今天作為我的女伴出場,他不猜也知道你是誰呀。”更何況苗羽長得真有幾分苗隱的模樣,她這叫欲蓋彌彰。
“我不管,你就說我是你的秘書。”苗羽聽他這麼一說,馬上奔到衣櫃前找出之前上班的職業套裝,把身上已經穿好的小禮服脫下。
冉季謙毫無預備地看到無邊春色,不知道是移開眼睛還是把握機會,他喉間一緊,渾身血液有點小沸騰了。他沉聲提醒:“我還在呐。”雖然他都已經看光了,但是時機不佳,他可不能在這時候克製不住‘衝動’。
苗羽驚叫一聲,臉色通紅地嗔罵:“非禮勿視,你怎麼不出去。”
“我們在說話,你突然去換衣服的不是嗎,我來不及‘勿視’。”冉季謙說著走近她,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一手摟著她裸露的腰身,越湊越近曖昧地說:“其實沒關係,遲早都是我的。”
苗羽的臉更紅了,她推開他,背過身很快套上襯衣短裙。
冉季謙知道她的小失誤都是因為要見爸爸太緊張了,他握著她的手,“你要是還不能麵對他,我們就下次再見。”
苗羽深呼吸,把心沉下來,“我可以的,我準備好了。”
於是他們出發前去展館。在路上,冉季謙突然說道:“這個美術館是我弟弟和他同學開辦的。”
苗羽很驚訝:“啊?我怎麼沒聽說過你有弟弟。”
冉季謙悵然一笑:“就像我沒聽你提起過爸爸一樣,也許我們每個人都有心裏忌諱的任何事吧,不到麵對的時候就不願意提起。”
冉季謙的弟弟不是他爸媽親生的孩子,而是在冉季謙被拐賣的那段時間,被他爸媽誤以為是冉季謙帶回了家,後來真正找到冉季謙的時候,才發現之前那孩子不是冉季謙。
冉濤和楊玲就去查探那孩子的身世,發現他是父母雙亡的孤兒,所以冉濤就收養了他,並改名為冉季煒。
自從冉季煒知道自己隻是個替代品之後,就不跟冉家的人親近,無論冉濤和楊玲怎麼對他好,冉季煒都是表現得很感恩和疏離。剛上初中那年,冉季煒提出要住校,冉濤和楊玲無奈之下就同意了他倔強的要求。冉季煒甚至連周末都不回家,他們隻好去學校見他。
等到18歲之後,冉季煒更加躲避冉家的人,慢慢地脫離了冉家。
苗羽很心疼:“我想我能體會他的感受,本來有了父母是件很開心的事,可是卻突然知道自己得到的疼愛和關懷原來不是給他的,年幼的心肯定很受傷。”
“我們大家都知道,所以我們對他一向很小心翼翼,沒想到他還是逃開了這份親情。直到他高三那一年,他最好的兄弟被人打,他主動給我打電話求救。”冉季謙想起那次,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