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季謙一再追問,溫敏兒什麼都沒說,他也隻好作罷,各自回房休息。這公寓是冉季謙和梁景年用公司第一次盈利買下的,是他們創業階段的住處。自從梁景年去了法國追林非非之後,這裏就隻有冉季謙一個人住。他後來搬去苗羽公寓後也很少回來。
第二天,冉季謙把溫敏兒送回家,然後去上班,上午開了個小會,回到辦公室時卻見到苗羽坐在沙發上。
他不解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苗羽聽到他的聲音抬起頭來,冉季謙看到她紅腫的眼睛,緊張心痛地問:“怎麼了,哭過了嗎?發生什麼事了?”
苗羽昨晚一夜沒睡,熬到天一亮,馬上搭計程車去了溫家想見溫敏兒,想問清楚昨天的情況,卻見到他送溫敏兒回家。她坐在計程車裏看得清清楚楚,心裏一片悲涼,什麼都不想問了。
苗羽抬起手,“這個戒指還算數嗎?”
冉季謙疑惑,“當然,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你今天怪怪的,昨晚我不在時發生什麼了嗎?”他感覺到苗羽一定是有事。
苗羽看著戒指,沉默了很久,深呼吸之後脫下來,“我猶豫了,我想我還沒做好結婚的準備。”這是她的第一次戀愛,她以最純真的感情愛著冉季謙,所以她不能接受充滿謊言的愛情。雖然很害怕失去冉季謙,但也不能因為懼怕失去而委屈自己,她想過要當作沒事發生,可是實在做不到。她演不了這場戲。
冉季謙不明事由,以為她又是因為愧疚感而退縮,“因為溫敏兒的事,你脫下我們的婚戒,為什麼我們要因為一個毫無相關的外人而鬧矛盾。”
苗羽崩潰了,他都和溫敏兒一起開房過夜了,溫敏兒還是不相關的人,那她苗羽在冉季謙心裏又算什麼,隻是同住一間房子的舍友嗎?“她不是毫無相關的人,是你和我無法忽視的存在。既然你還在乎她,為什麼這麼快就向我表白,現在我覺得自己很多餘。是呀,我們才認識幾個月而已,你怎麼可能就向我求婚呢,是我太傻了。難道我隻是你用來報複她退婚的工具嗎?”
“你說什麼傻話。”冉季謙覺得她越來越無理取鬧,怎麼就抓著溫敏兒的事沒完沒了。一時又推他去找溫敏兒,一時又生氣吃醋,現在還否定他付出的感情。
苗羽終於忍不住眼淚,“我要回法國了。”
冉季謙皺眉,正在氣頭上,口不擇言冷漠說了一句:“隨你。”也許先分開冷靜一下對他們都好。
苗羽聽了他的話,心裏狠狠痛著,她自嘲一笑,真心的付出最後隻換來一句隨你。以前的所有甜蜜浪漫溫情都被這短短的隨你二字抹殺了。她什麼都沒說,把戒指放在他桌麵上,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辦公室。
冉季謙拿起戒指,他壓抑著自己滿心的不悅,苗羽至於鬧脾氣把婚戒都脫下嗎,冉季謙看著它良久才放進抽屜裏,打算等她氣消再這個機會還給她。苗羽的眼淚讓他心痛,她的固執讓他無奈,先讓她回家冷靜一下,她未必會因為一次小小吵架就回法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