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營救行動】(1 / 1)

這天中午剛過的時候,G市郊外某莊園外忽然開來了三輛麵包車。車門剛一拉開便從裏麵湧出十多個訓練有素荷槍實彈的雇傭兵,很快就把莊園包圍起來。其中一個雇傭兵快速地衝到大鐵門前,半跪在地上,掏出工具撬鎖。

這時候莊園內忽然出現一個黑西裝黑墨鏡的保鏢,見狀以為是附近的小偷便衝出來想要喝止對方:“喂!你幹什麼!”

然而話音剛落,這個保鏢便軟軟地朝後倒去。這群雇傭兵裏有人在暗地裏開了槍,不過由於槍上裝有消音器,隔得遠一點的人甚至不知道搶是從哪裏開的。

而讓這些雇傭兵感覺憋屈的是,他們這一次行動用的全是麻醉槍,一方用的是實彈一方用的卻是麻醉槍,這些雇傭兵們都有種自己是受虐的一方。但因為上頭不想鬧出人命將來不好收場,他們也隻能這樣了。

由於在武器上出於劣勢,這些人打算速戰速決。

他們隻用了三十秒便把大鐵門的鎖打開了。

然後三人組成的突擊組從微微開出的鐵門縫中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像一滴水滴入湖麵,很快便消失在莊園繁茂名貴的花草之後。突襲在悄無聲息地進行中,然而除了此刻的藍天烈日,沒有人知道莊園內究竟發生過什麼。

三分鍾後,守在門外的人觀察到某一樹枝上突然出現了一條紅色的彩帶。於是負責指揮的人便做了個手勢,第二突擊組的三個成員便貓著身子依次鑽入莊園內,緊跟他們身後的是抬著擔架的醫療組。

因為第一組的組員已經把裏邊大部分的反抗力量給無聲消滅了,所以他們的任務隻是為第一突擊組掃清現場,並確保醫療組的救援到阻礙。

如果他們當中有人用望遠鏡仔細觀察的話,那麼一定會發現二樓一扇緊閉的窗口後邊,一根手指輕輕地挑起後邊窗簾露出一條微不可聞的縫隙,可惜這條縫隙從外邊看根本看不出來。然而有一個人卻隱藏在窗簾後邊的陰影處,隻用眼角的餘光觀察樓下的情形。

這個人是馬喬。

薛源因為要參加兩家人的送別宴,不得不離開莊園。不過他對這邊仍舊不放心,讓馬喬留下來守著這裏。他給馬喬下達的命令是:如果程九被人接走,他就可以朝程九開槍。

可是當馬喬看到樓下隱藏各處守衛的保鏢們悄無聲息地倒下,身上卻沒有任何傷口的時候,他卻忽然鬆了握著槍的手。

看來這些人的目的隻是救人。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放下窗簾,轉身慢慢地把手槍放在桌子上。然後走到沙發上坐下,拿起反扣在茶幾上的書,繼續一邊抽煙一邊靜靜地翻看。

這世上肯下那麼大手筆救程九的,估計也隻有許清安了。

他們生活的這個圈子充斥了太多爾虞我詐,陰謀算計,所謂的人心早就變得冰冷堅硬。難得的是許清安卻是個長情的人,她身上有一種溫暖和熱量,這是薛家人所沒有的。所以馬喬對許清安的印象一向很好,在她離開的最後一刻,他願意賣這個人情給她。

不一會兒,馬喬所在的房間大門便被人狠狠地一腳踹開。

“砰”地一聲巨響,三個突擊組隻是翻了一個身便快速地衝進房門。

馬喬知道該來的終於來了,抬眸用眼角的餘光淡靜地瞥了對方一眼,便驀地感覺到有什麼細微的針孔紮入心口的位置。一陣強烈的酥麻席卷而來,他的眼皮頓時重如千斤。他也不反抗,軟軟地倒在了沙發上。

在陷入深度昏迷的前一刻,他感覺有人重重地踹開他,把胸口的麻醉針拔了出來。

馬喬心說現在的雇傭兵素質是真的退化了,從破門到射擊他成功,他們沒用催淚彈沒用閃光彈,而一連串的動作竟然用了四秒。如果不是他懶得反抗,這群人根本沒機會在他麵前耀武揚威。

於此同時。

樓下有一行人在幾個雇傭兵的守護下,抬著擔架悄無聲息地從地下室裏鑽了出來,快速地離開。隨後莊園內的雇傭兵如海潮退去一般齊齊退出大鐵門,依次鑽進麵包車裏,揚長而去。

“媽的!沒見過那麼狠的人!”麵包車上,其中一個雇傭兵猛地把頭上的麵罩扯下來,把麻醉槍隨便一丟,脫下外套,然後從車座下取出一個急救箱,蹲在擔架前小心翼翼地用酒精處理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

已經陷入重度昏迷的人仿佛是被酒精刺痛,身體的肌肉猛地縮了一下。

這個雇傭兵有些動容。

如今躺在擔架上的人滿身青紫,大大小小的傷口縱橫交錯,身上已經完全找不出一塊健康色的皮膚。而且這個人的體溫非常高,粗略估計這個人的體溫起碼超過四十度。一個成年人發燒燒成這樣是很危險的。然而這個人身上的衣服卻冷得足以結冰。

雇傭兵想了想,幹脆把這個人的衣服全都撕開。可看到這個人LUO體的時候,仍忍不住齊齊倒吸一口氣。

這個人……他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