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婦人快說……”方炎不同於中尉,是個嚴厲的主。
“女兒名妃字蘇卿;爹爹赫容天,是護國將軍;母親赫烏氏鄂夫;兄名楚,字蘇和。自幼住在三步樓,身邊有婢女琴棋書畫陪伴。琴是樂琴,棋是渙棋,書是研書,畫是侍畫。妃兒喜歡……”女人細細道出。
她知道的比我還細,如果她不是長得與我不同,我也會信了。
“這些並不足以說明任何問題,隨便一個下人都知道。”赫容天打斷了女人的敘述,浪費時間聽一個下人都能背出來的東西,實屬無聊之舉。
女人喘了口氣繼續說到赫大小姐身上的疤痕還有什麼地方受過傷時我樂了。
“小時候爹爹常抱著女兒練武。有一次,女兒的右手被劃了一道傷口,傷口太深,現在還有一條疤。”說著,女人眼角流出眼淚,似有感懷之意。忙泣道:“就在右手手腕上方。”
傷口,怎麼可能,我心想。悄悄往靠近人堆的地方挪動,然後小心翼翼的揭開袖
子的一角,還沒來得及看,女人又叫住了我。
“姑娘,你就讓大家看看我說的到底對不對。”女人繼而將矛頭轉向赫容天,道:“爹,您看呢?”
赫容天依舊沉著鎮定,“要是發現你說的是假的,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有人卻不同意了。
樂琴微怒道:“多說無用,堂堂赫大小姐的手臂怎麼可能給你們這些下人看呢笑話。”樂琴是母親的心腹就相當於是母親的嘴,她說的話其實就是母親的意思。
刑部侍郎道:“就是……”
劉興附耳:“赫兄,你說這事兒該如何是好?”
“慢……”遠處飄來一個男人蒼老的聲音。
一個掛著白胡子,臉上卻沒有多少皺紋的體格甚是健壯的男子進入大堂。不知這種重地是誰把他放進來的,是故意想搗亂妖言惑眾的吧。劉興導演此事的可能性較大,他同父親表麵稱兄道弟,其實不過是官場做戲。而且之前與劉興發生多次糾葛,結下梁子。
“你誰?敢擅闖縣衙。”衙役攔住他。
“本道號青素半仙,聽聞人世竟有如此不公道之事,悲感動天,特下凡來了卻。”
“半仙?這本就是一件小事,不煩勞仙人大駕。”赫容天不瞧來人一眼,號稱仙人,可笑,滿身銅臭味。
“不煩不煩,積德行善。”
“那好,我倒要看看仙人到底有多慈悲。”
那道人與女人互換眼色,瞧見在屏風後的我。“這便是赫大小姐吧?”
“我是,如何?”我傲慢的回道。
道人憎惡的喝道:“我沒問你,我在問赫大小姐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