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棋,蕭公子有沒有來過?”我問。我卻不確定他是不是來過,或者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做了個夢,糊塗了,問一下,免得鬧笑話。
結果證實了這一問是很必要的,要不然,不隻是自己笑話自己,連別人都要笑我自不量力了。
喚棋答道:“沒有,蕭公子怎麼可能來呢?他被逐出京城了。”
意料之中,卻還是難以接受。
他告訴我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隻是除名了而已,事實上他被逐出京城。他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就像天下著雨,他也不會見我一樣。
因為我的病,連辰妃都驚動了,可是不早不晚偏偏在我的病情得以控製而且逐漸好轉的情況下派來了禦醫。禦醫象征性的替我把了把脈,開了副藥,大概是調理身體的藥,不,準卻來說是調理身子。身子和身體大有不同,她的心意我們全家都明白了。
緊接著剛好我身體好轉,辰妃就邀請我們去溫飭殿,我和我的母親。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心想早點嫁出去不用被人惦記的我最終還是逃不過。想著隻要找個人嫁了,或者有婚約也好,找個自己找的,總好過不相識的,逼上花轎,最好一刻才見到,長得奇形怪狀也得認好吧。
想著要進宮去,晚上激動了好半天,隻能心裏悄悄的激動,就像打了小鼓,坐立不安,很想笑,又很不安。宮裏是什麼樣子,當年去秦皇宮的時候已經震撼一把,去那裏拍寫真,還用手機拍了風景。現在要見到真的宮殿了,激動。會不會向電視裏那樣經過一條很深很深的巷子,巷子一頭是宮殿,一頭是自由?會不會突然之間冒出一個白頭發的宮女,抓著你,對你說:“我要當皇後了”?
“我要當皇後了。”
皇宮沒有我想象的那麼金碧輝煌,也沒有想象中的陰森恐怖,不過,高高的宮牆讓人有種強烈的壓迫感。
溫飭殿被宸妃布置的極盡奢華,簡單點說,就是過於繁瑣,還不如謫仙居的清心雅致。花開要並蒂,錦繡要對稱,香氣夠刺鼻,金器玉器能露的都擺放在最顯擺的位置,而且觸手可及,能經常把玩,要在客人的視線之內。
有母親在,麵子就是大,連這位皇帝寵愛的宸妃娘娘也要敬三芬,所謂瘦死駱駝比馬大,即使烏氏已然落敗,但是昔日貴族氣場還在。
前腳剛踏進溫飭殿,宸妃就迎了上來,一陣寒暄,敢情跟親姐妹似的,一口一個姐姐得。我閑著無聊,把她的房間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連她宮裏的宮女腳上穿的鞋子的花紋我都注意到了。
我保持著很認真聽她們聊天的姿勢,而眼睛不停的打轉,心早飛到九霄雲外。
宸妃很直,沒多久就深入正題,我的兒子年紀大了,還沒娶妻,而你家姑娘長得多標致的,肯定有很多人慕名而來,許配了嗎,沒有吧,正好,有緣嘞。
兩個人聊著聊著大笑起來,我誇你兒子好,你誇我女兒俊。
宸妃的心意轉達完之後,她終於發現我了,她提出去花園裏轉轉。
去到花園裏以後,宸妃娘娘讓宮女帶我去賞花。我母親對她說:“兒女之間的事我們做母親不好幹涉,最好是兩人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