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璃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這種事可不是開玩笑,劉璃被她的一個字嚇得雙腿發軟。父親從小對她和對待念容,她心裏很清楚,父親很疼念容,沒有一丁半點比她這個嫡親的女兒差,要什麼有什麼,憑什麼?劉璃這樣想,既然劉家對念容母女施舍了這麼多的恩惠,為什麼念容母女還要反咬一口。
念容也哭了,念容母親驚慌道:“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嘛?”
劉興也看出外界的因素會影響念容的言辭,於是止住念容母親的話,讓念容清清靜靜的說出實情。
書房裏安靜了一會兒,不知道是念容的抽泣聲還是劉璃的,不過所有在門外悄悄偷聽的人都屏住呼吸,肯定是念容小姐在哭,他們想。
“是我自己打掉的,不關任何人的事。”
她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這幾個字好像說了一輩子那麼長,一句話像是把靈魂也抽去了一樣,再也沒有存活下去的力氣。
所有人都驚呆了,她料想到了似得。
站在我旁邊的渙棋不斷的搖我的肩,渙棋告訴我我當時的樣子,淡定的僵硬的表情保持了很長時間,就像超輻射運轉的電腦突然死機了一樣。
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肯定有人問怎麼可能,在場所有人心中都有這樣一個困惑。
“念容,你說實話?”劉興慈愛的笑容就像要融化冰川一樣。
安靜了幾秒後,念容說,“是我打的,因為我是瘋子。”
話一說完,劉夫人像打了雞血,拽住劉興,拿出了撒潑的勁兒,“你看吧,我就說了她們母女根本就是瘋子。”
劉興扯開她的手,“這時候你說什麼,我看你才是瘋子。”
劉夫人不依不饒,“你說我是瘋子,她們母女不是瘋子會在賴在我家裏,要臉嗎?”
劉夫人一隻手扯住劉興的衣領,一隻手指著劉興的眼睛。
“住口,”本來跪在地上的念容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你罵我怎麼樣都行,可是我娘她沒有做錯任何事,你沒有資格罵她。我是瘋子,要不然我怎麼會連殺了我孩子的人都能忍受,還要擺出一副好臉。”她眼角掛著淚水,強忍住不讓自己哭。
“你說什麼?”
“是劉璃害的我的孩子,那天我一個人在院子裏,她推了我,後來我跌倒了,她還踢了一腳。”
“你不要胡說。”劉夫人大吼。
劉璃楞在一邊,一臉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眼神裏卻是惡狠狠的質問,“我哪裏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冤枉我,我沒有啊,沒有。”
念容無視身邊的吵鬧,“所有人都知道我和劉璃共用一個小廚房,大夫說我的安胎藥裏出了問題,是從我回來以後的這段時間才出現的,偌大一個劉府,我不知道是要害我?”她望著劉璃。
“我沒有,爹,你相信我,我是您的女兒啊……”
然而劉興先安慰的是念容,並且再次確認,“真的是劉璃?”
劉璃嚇得趴在地上,嘴裏不停的嘟囔,“不是我。”
“是。”一天之內她說了好幾遍“是”,不過,這次,她很肯定。
“我不知道她懷了孩子,我不是故意的。”劉璃一語,連劉夫人也不知怎麼圓。
一直過了好長好長時間,時間好像凍結在這一秒上。
直到,一個聲音出現,“劉大人,我家老爺讓我來接大小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