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發覺少了個人,喚了一聲。
渙棋和夏涵莫名其妙的蹲在祠堂門口。赫容天走上前去,問:“這怎麼回事?”
夏涵嘴裏吐不出一個字,指著門。
赫容天似乎明白了什麼,揮舞佩刀,將門打開。隻見,一女子倒在血泊中,身上的白衫被染成了紅衣,雙手緊緊握住匕首,似乎還在拚死抵抗。女子瞪大了眼睛,瞳孔放大。婢女們戰戰兢兢的往屋裏挪動,直到門口擠滿了人。
赫容天喝令所有人退後。我旁邊原來站著的婢女都往後退了幾步,四周瞬間空曠了很多,我更加清楚的看到那女孩的死狀。我不知找了什麼魔,一次驚嚇還不夠,倒上了癮似的,我並沒有如一開始接觸屍體那般恐懼那股血腥味。我蹲在女孩身邊,撥開她臉上的亂發。
是她,念露。
她說她去佛堂祈福的,怎麼一轉眼就……我突然感覺又失去她一次,失去的又不是眼前這個她。
又一次離開了我,為什麼是“又”。
我閉上眼都是念露的慘狀,是誰下了這麼狠的手。
第二天,,赫府照樣恢複了正常,似乎壓根兒沒有這個人一樣,祠堂的地麵給擦的幹淨,我找不到悲劇發生過得痕跡。
一個人,這樣消失了。
當聽寒死去的時候,念露害怕的問我,如果哪天她死了,她怎麼對聽寒說,該怎麼麵對她。
怪事接連發生,下元節祭拜祖先,按規矩來到祠堂。同樣是祠堂,一進門發現所有的牌位都倒了,當下人一個一個扶起來的時候有人驚訝的發現多了兩個牌位,新立的牌位上用金漆清楚寫著:
“愛子赫蘇和之位”
“愛女赫妃之位”當即赫容天大怒,在場之人皆受刑罰,布置祠堂的人更是逐出赫府,沒有一個大戶人家敢接納。
赫容天把母親叫去書房,派人看著門。他們好像為什麼爭吵,母親是要阻止赫容天去做什麼事而赫容天偏偏堅持。
“別煩了”赫容天回到屋裏聽到夫人鄂夫跪在佛像麵前不停的念叨:“南無阿彌陀佛”
“老爺,我替你鋪床,您休息。”夫人說。她對父親的態度一直都淡淡的,至少在我看了是這樣的,說好聽是相敬如賓,說難聽了還有沒有感情也說不準。
夫人停住念佛,邊說邊去床邊。
“難道你也相信鬼神?”赫容天問。
“沒有。我是……我怕,哪天就……我不說了,你休息吧。”夫人鋪好了床,便走到赫容天身邊來扶他。
“有我在,你不用怕。他們想用這點把戲就打倒我赫容天,不可能。”赫容天不停的轉動扳指,心裏找準了目標。府裏發生的事都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警告赫容天收斂勢力。
“老爺,我想找個時間帶女兒去寺裏祈福。”
“等風波平靜過一陣子再說。”
赫容天不讓女兒出門,難不保一次警告不成,再以女兒威脅自己而未可知。總之,這時候,連隻蒼蠅也不能離開赫府。
夫人躺在床上看著赫容天的背影,道:“老爺,都3天了,您歇一下吧。”
“不了,你先睡吧,我坐會兒。”赫容天道。
天微亮,夫人起身給一夜未合眼的赫容天披上披風,道:“老爺,睡不睡還是眯會兒的好。”
赫容天不做聲,夫人上前幫他解上衣扣,正當這時,下人在門外咳嗽一聲,道:“老爺,急事。”
赫容天用手撇開夫人,打開門,輕輕將門掩上,問道:“怎麼,說。”
“別院的樹無故燒起來。從早到晚沒有一個人碰過,連別院也未曾進去。”
赫容天怒氣未消,又有人來惹他。
這時候還有什麼心思睡覺,他來到別院。火已經快燒盡了,隻有稀稀落落的火星。有人發現樹中有明亮的東西,取了過來給赫容天瞧,是一塊板,上書四字“斷子絕孫”。
赫容天怒不可遏,在正堂坐了一個下午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人有膽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