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事物都有自己的名字或者稱呼,這個世界也不例外,太宇界就是這個世界的名字。沒有人知道這個稱呼的由來,也沒有人去想過太宇界為什麼叫太宇界。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就好像你媽就是你媽,本就不需要做任何證明。這個世界很特別,因為它分為兩塊。一塊是人們可以探尋的地方,一塊則是人類的禁區。人類可以活動的那塊又分為五個部分,按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分可以分為東海,西漠,南國,北澤,四個區域共通的中間部分被稱作中州。那塊禁區被稱為十萬大山。到了現在人們對那裏隻知道兩點,那裏山很多很多,毒瘴蛇蟲多的可以和北澤相比,甚至更多,而且無法馴服。稍微深入一點更有一些異獸,連強大的修士也無法抗衡。還有一點就是除了東海之外的任何區域隻要按著一個固定的方向走,那麼必定可以到達十萬大山。發現了這一點,有人推測天宇界可能是個球,巨大的球。可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東海。沒有人到達過東海的盡頭,也沒有人可以橫跨十萬大山看看它是否與東海相接。故而這個推測隻流傳了一段時間。一段時間後人們覺得這是一個很沒有意義的問題。天宇界到底如何,到了每一個普通人的頭上確實沒多大意義。普通人在意的無非是衣食住行,生老病死,他們不會去想東海有多大,十萬大山裏有什麼,因為和他們的生活太遙遠。與普通人對應的是修士,他們可以不去思考東海有多大是不是和十萬大山相接。不過,這不代表他們對十萬大山抱著和普通人一樣的態度。這一塊禁區對於他們就好像潘多拉的魔盒,充滿著誘惑與危險。修士之間流傳著有修士走進十萬大山得到奇遇,再縱橫修真界的傳說。並且這樣的例子不在少數。當然,心存僥幸闖入十萬大山自此銷聲匿跡的人更多。可誰能預知自己會不會就是活著走出來的那個幸運兒呢?十萬大山深處,或許這兒已經接近十萬大山的中心。有一座大山,說它大隻是因為它是十萬大山中的一座,事實上它並沒有高聳入雲,和更深處那座看不到山頂的大山比它更像一塊石頭。很大的一塊石頭。在山頂有一棵樹,它很粗,粗到從遠處看會將這座大山也當成是它的主幹;它的樹冠很大,大到在山腳也可以乘到它的陰涼,可它卻又不高,因為從遠處看,很容易忽略掉它真正的主幹。它的枝幹的顏色和所生長的大山一般,是灰暗的褐色。樹幹之上坑窪斑駁,是經曆了無盡歲月的風吹日曬後刻下的痕跡。它的葉子每一片都和成人手掌一般大小卻不是綠色的,而是晶瑩剔透的紫色,就像是最上等的水晶,形狀也不似一般的樹葉,而像一條條張牙舞爪的真龍。如果有修士在,肯定會認出這就是修真界一種無比珍貴的神藥紫龍檀,而後一口否定。因為就世人的認知,紫龍檀高不逾一米,葉不過九片,哪裏像此般巨大?且隻看那枝幹怕是要幾百甚至千人才可合抱的過來,不對,那樹下怎麼似乎坐著一個人?沒有人能來到這裏,故而沒有人能看到這些景象。此時此刻,在那棵巨大的紫龍檀下確實坐著一個人。一個少年。一身紫衣,就像紫龍檀葉一般的紫色。皮膚白淨,臉上的線條十分柔和,容貌不過是一個清秀的十六七歲的少年,可看過去他仿佛度過了無盡的歲月。他的眼睛十分明亮,不過卻沒有一絲絲的情感,一點點的波動,就像深井裏萬年的死水。透明而死寂。如此過去了數年,或許在此之前那少年這麼一動不動坐了更久的時光。這些年刮了很多次大風,下了很多次雨雪,可少年的衣服卻沒有因此褶皺一角,他的發絲沒有散亂一根,準確地說他所在之處方圓三尺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動。萬裏晴空。在那樹下的少年,忽然皺了一下眉頭,那雙明亮而無任何情緒波動的眼眸中罕見的多了一絲情感,那是不解。天地之間便理所當然地安靜下來,聽不到任何聲音,一切都靜止了,隻因為那少年想安靜的思考一些問題。如是又過去了數年,又一日少年眉頭略展,天地似乎都為之一輕,可隨即天空中烏雲密布眨眼又萬裏無雲,似雨還休,往複數次,確是那少年眼中滿是猶豫之色。一道巨大的閃電劃破天際,想要撕開這天幕,雨水滂沱落下,狂風四起,樹下的紫衣少年不知何時已經起身而立,紫衣獵獵。他在看著遠方可又卻仿佛隻是在看著眼前。他的眼中有無盡畫麵流轉,初時畫麵都是他靜坐紫龍檀下,而後有他踏訪各地的畫麵,有他與佳人攜手共遊的畫麵,有他浴血奮戰的畫麵。畫麵越轉越快,到後來幾乎不可識別,畫麵中的他也越來越稚氣,最終畫麵定格。那是一個五六歲樣子的紫衣男孩,身前有一隻比他高出一個頭的白鶴,白鶴的嘴裏銜著一個書卷。紫龍檀下的少年在看著這個畫麵,這個畫麵發生時距今已經無比久遠,可在他的記憶中卻依舊無比清晰。畫麵中甚至可以看清仙鶴右羽第四根羽毛的尖端有些折痕,它的爪子上還有水跡。畫麵中的少年眼睛清澈明亮,帶著幾分好奇,就像一條澄淨的小溪。畫麵中的小男孩動了,隻見他從仙鶴的口中拿下了那個書卷,打開,首行的幾個字是太上九轉錄。PS,這是第一次寫小說,剛才上傳了一次,改了好久,出了錯誤全部沒了……幹脆就不改了。本來是準備寫一個楔子,後來覺得沒有必要。寫著寫著又把第一章拆成了三章,寫的細了些,自我感覺還可以。對於這本小說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盡量把這個故事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