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真的。”鄭南一走進旅館房間，便看到顧鏡川蹲在角落畫圈圈碎碎念。
“你怎麼了？”鄭南拍了拍顧鏡川的肩膀。
“是前大眾軟件編輯啊，聽說你被炒魷魚了？”顧鏡川機械地轉過頭，脖子出哢哢的響聲。
“死小鬼……”鄭南額頭青筋直跳，“我是主動辭職的，主動辭職知不知道？現在高興了就給動漫遊戲雜誌寫寫新聞稿，不高興就什麼也不做，多麼悠閑的生活啊！”
“也就是周遊上次說的自由職業者？”顧靜川試圖歪頭賣萌，可惜除了哢哢聲外毫無效果，“據說是找不到心儀工作的人給自己臉上貼金，和獨身主義差不多。”
鄭南一瞬間想要掐死顧靜川的心思都有了。
“鄭編輯……呃，鄭南，顧鏡川他在這次漫展上小說一本都沒賣出去，所以心情很差。”餘晨連忙向鄭南解釋，“因為ＴＯＮＹ的同人誌，我們被當成專賣盜版的攤位了……”
之後當然是嚴肅的打擊非法出版物行動啦。而且妄想工作室還沒有租用公司展位，更加有理說不清。不過同人誌是全部賣完了，滯銷的隻有顧鏡川的劣質同人小說。
“這樣啊……那麼周遊他們呢？”鄭南忽視了餘晨的口誤，主動岔開了話題。
“他們現在在上美影參觀呐，準備委托上美影製作動畫。”餘晨解釋道。
除了周遊，業內人士細田守和向俊飛也在參觀團之中，肌肉兄貴程序猿時恒則是車夫兼撐門麵之用。至於毫無用處的餘晨和顧鏡川，當然是被扔在旅館自生自滅了。
你說井口醬？她又不是過來陪餘晨和顧靜川玩的。
“上美影不是正在製作《隋唐英雄傳》麼？還有餘力做其他動畫？”鄭南有些不解，“國內的動畫播出都是一天一集，人手足夠的話為什麼不加快《隋唐英雄傳》的製作呢？”
“大叔你的智商……”顧鏡川搖了搖頭，“就算給你十個女人，也沒辦法一個月生出孩子。”
“……”被顧鏡川鄙視智商，才是鄭南最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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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產動畫２０００幀才能達到日本１０００幀的效果？”周遊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上美影的技術不是挺先進的麼？”
“我們的技術積累主要在定格動畫和動畫電影上……”荊國平擦了擦冷汗，“而且技術先進其實也是一種相對的說法，在整體上還是和國際最高水平有差距的。”（注１）
荊國平生怕實話實說嚇跑了眼前的大金主，連忙補充，“不過國內的人力成本比日本低得多，總的來說，相同的情況下還是比日本便宜的。”
“這樣啊。”周遊微微低頭，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其實這也沒什麼了，日本現在的動畫技術確實比國內先進不少。”向俊飛在一邊打圓場，“而且，這些情況你是也應該知道的啊。”
“啊咧？我應該知道麼？”周遊有些茫然，“我又不是專業人士。”
當初周遊可是接連被吐槽“您對ＸＸ有誤解”的人呢～
“想不起來麼？”想飛無奈地自爆了，“要不是技術有差距，我在國內都學了那麼久，幹嘛到日本還要被老師認為水準不夠參加專門學院動畫祭？”
“說的也是，不過差距果然是確實存在的。”周遊對於向俊飛的自爆很滿意，“不過隻要能保證相同水平的經費，應該能夠做出同水準的作品吧？”
“能。”
“那就沒關係了。最多就是卡一點罷了……”
“卡？怎麼會？我們的技術還沒有落後到那個水平。”
“嗬嗬，我說的‘卡’可不是你以為的那個意思啊。”
團子的陰謀，那是正常人類能夠察覺的麼？起碼也要是心理操控者才有希望口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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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上美影，回去的路上。
“沒想到，周遊你當初說過的話這麼快就要實現了啊。”向俊飛忽然感慨道。
“什麼話？”周遊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