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柳年眼睛往下看看,再往下看看。
葉穀主說過,很滋補。
“嗯?”趙越將人抱到懷中,“小流氓。”
溫柳年嘟嘴等親親,趙越才剛解開他的衣帶,還未來得及親熱,外頭卻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大當家,大人。”阿毛在外頭小心翼翼叫。
“這陣能有什麼事?”溫柳年心裏納悶,趙越用被子將他裹住,自己披衣下床去看究竟。
阿毛站在院中很忐忑,後頭還跟著同樣忐忑的廚房大娘。
……
片刻之後趙越回房,哭笑不得看著溫柳年:“又準備了什麼藥膳?”
“就為了這個?”溫柳年撓撓臉蛋,不好意思道,“葉穀主送來的,據說很滋補。”不僅能養身子,補氣,還能……有那個作用。
“我會需要這種東西?”趙越捏起他的下巴。
“自然是不需要的。”溫柳年道,“但是有的話就吃一吃,也沒壞處。”
“現在好了。”趙越道,“被陸追吃了。”
“啊?”溫柳年大吃一驚。
趙越攤手。
溫柳年:“……”
另一頭的小院裏,陸追方才歇下,就聽到外頭有人敲門。
“誰?”陸追微微皺眉。
趙越靠在門口:“我。”
陸二當家很不解:“大當家現在找我有事?”
趙越很直白:“你燥熱嗎?”
溫柳年掐了他一把,委婉一些!
陸追納悶:“我為何要燥熱?”
“不燥熱就好。”趙越轉身往回走,“沒事了,你好好睡。”
陸追:“……”
這是中邪了還是怎的。
晚上吃的涼拌菜有些鹹,躺了一陣子,陸二當家下床想要喝杯水,卻是越喝越渴。
而且還當真開始……燥熱。
身體裏如同有火苗在燒,陸追咬牙切齒,披衣去了隔壁小院。
於是原本正要行不良之事的大當家,就又被生生吼下了床。
溫柳年披著外袍,也小心翼翼趴在窗戶往外看。
“無妨,都是些滋補之物。”趙越安慰,“忍一忍就過去了。”
陸追幾乎想將水缸扣在他頭上。
趙越也很無辜:“這事我當真幫不了。”
陸追深吸一口氣,拂袖去了後院。
練武。
瀉火。
平燥熱。
溫柳年一臉心虛:“二當家明早不會打我吧?”
“又不是你的錯。”趙越將人抱回床上,“吃了我的補藥,不要銀子已經算是占便宜。”
溫柳年:“……”
賬也不能這麼算。
第二天一早,阿毛出去買菜,順便大聲炫耀:“陸二當家昨晚練了整整一夜劍!”聽聽看,你們誰家的少爺能有此等風采!
其餘府裏的家丁果然很是羨慕,紛紛圍上前問他何時才能學得一招半式,也好教給大家。
阿毛眉飛色舞滔滔不絕,不消半天時間,關於“陸二當家大年三十還在練劍”的事情便已經傳遍了王城,都說當時飛雪漫天狂風卷地,陸二當家單手捂住胸口吐出鮮血,場景可震撼!
於是當天晚上,溫府便又收到了不少雞鴨魚肉,都是各家小姐指明要送給二當家,叮囑要好好滋補,千萬莫再練劍累到,甚至還有人直接燉了湯,裝在瓦罐裏熱氣騰騰送過來。
趙越拍拍他的肩膀:“豔福不淺。”
陸追覺得自己大概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對“湯”和“滋補”這幾個字心生陰影。
“當真不要將流言壓一壓嗎?”溫柳年正在院外等趙越。
“為何要壓?”趙越問。
“你先前說過,二當家在江湖樹敵頗多。”溫柳年道,“平常鬧一鬧也就算了,但若是陣仗越來越大,若是傳到仇敵耳中……”
“我問過陸追,他說不必。”趙越替他整整衣服,“或許他一直在等對方出現,也說不定。”
溫柳年往屋裏看了一眼。
“行走江湖之人,心裏大都有一段往事用來下酒。”趙越牽著他的手往外走,“既是不願說,問了也沒用。”
“嗯。”溫柳年點點頭,那就不問。
不過下回燉湯的時候,自己一定要守在跟前。
可不能再喝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