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危機轉機(1 / 3)

序言

關於青春總有太多太多的記憶,就象用過的手機:每一部手機裏都承載這讓人難以忘懷的故事。

本篇連載,筆者試圖根據自身經曆來描述80,90一代人青春的無奈、活力、創造力、以及時代的變遷,給這兩代人帶來的點點滴滴影響。

目前部分的80後已經成為這個社會中流砥柱,正如所言:你是什麼樣子,這個社會就是什麼樣子,這個時代就是什麼樣子,這個國家就是什麼樣子。你奮鬥,那麼這個國家就是在奮鬥,你的不幸也是這個社會的不幸和無奈。

第一章危機與轉機

南方的小城南江市冬天並不像北方的冬日那麼寒冷,陰雨的冬日讓天氣變得還有些濕潤,而這種濕潤,在北方是沒有的,要瞅著年關將至,孫雨澤坐在辦公室裏心裏缺多少有些急了:年初簽的幾個合同的貨款至今還有餘款,客戶至今未支付到位,快年底了,他的公司員工也需要發工資,也需要發獎金回家過年。此刻,坐在50平米的辦公室裏孫雨澤緊鎖眉頭,盤算著下一步怎麼跟客戶去討債。

正在雨澤一籌莫展之計,寂靜中一整刺耳的電話鈴聲想起,定睛一看,一個來之省城的手機號碼打了進來。

“喂,你好,”

孫雨澤整理了下嗓子,那富有磁性的嗓音,通過電波傳到了電話另一段,而這一句“你好”,仿佛是帶著撩人的電流擊穿這電話這頭一個柔弱女人的心。

“怎麼了,聽說你資金周轉不開了?”

一個柔聲細雨聲音反饋過來,雨澤有些懵,因為資金的事他隻和他老同學李康運說過,準時這小子又八卦了,一時他想不起這個打電話的女人是誰,隻能跟著她的話題走,而雨澤又是個很小心謹慎的人,多年的職場和社會經驗讓他又突然警覺起來。

“您是哪位,我好像不記得我們打過交道”

“嗬嗬,怎麼,真的聽不出來我的聲音了嗎?”

這麼一說孫雨澤還真的想起來了,一個溫柔的女人,一頭烏黑的長發,一身休閑的牛仔浮現在眼前:劉清芳,她怎麼想起我來了呢,當時聽別人說她對自己有好感,可是一向怕事雨澤堅決地選擇了躲避,如今讓她知道自己的窘境,雨澤多少有些不自在。

“劉總,怎麼是你,你怎麼知道我缺錢啊”

一句劉總讓劉清芳,多少有些失落,她甚至提前想好了他們此次電話的對白,不過,她還是從心裏並不去介意,因為她曾經深深地愛過這個男人,雖然並沒有開始,她崇拜他,她知道他是那種要麵子的人,不會因為他捉襟見肘而笑話他的窘境,劉清芳想幫她,想保護他,甚至在她心裏把她當做一個小男孩,有種保護自己孩子的那種衝動,作為女人她理解孫雨澤當時的回避,因為那是一種責任,一種胸懷,甚至更多的是讓她敬佩,敬佩他有些一般男人沒有的胸懷。

“我這裏剛好有30萬的閑置資金,你先拿去用吧,我不急用錢,先度過難關再說吧,聽姐的,好嗎,跟姐還要什麼麵子啊”

“不用了,劉總,真心謝謝你,我資金已經籌備差不多了,什麼時候開始想我來了,嗬嗬,我現在可是苦命的人一個”

“你還是那樣,幹嘛非要跟我見外呢,我又不圖你什麼,你怕什麼呀,”

一麵是單刀直入,一麵是躲躲閃閃的打太極,其實這就是他們的性格,也正是這種性格曾經讓他能相互欣賞。劉清芳是雨澤曾經生意上的一個合作客戶,當時也是給予了雨澤很大的幫助,可是已經有家室的孫雨澤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愛慕多少顯的手足無措,可能因為他的境遇,也可能因為他天生的一個感情弱者,隻覺得自己在這些女人麵前太渺小太渺小,以至於當時突然的回避搞得劉清芳多少有些尷尬。

孫雨澤總是善於自嘲,因為他相信敢於拿自己開玩笑的人,都是內心強大的人,在他看來,與其讓別人觸發尷尬,不如自己首先打破尷尬,而另一種出於深層次的、更大的可能是源於他在女人麵前的不自信,也正是這種豁然而不自信的性格讓大家覺得他有天生的與眾不同幽默感,很多年前他的一個女朋友說過:你這種男孩子就受女孩子喜歡了,天生喜歡沉默,而又幽默,女孩子都是屬貓的,好奇心強。

此刻,一米七八大個的孫雨澤內心也猶豫了,猶豫的事麵對公司的窘境,他需要資金來帶活公司,而麵對這樣的一個女人的幫助他卻覺得是一個誘餌,吃了這個誘餌可以暫時緩解,不吃,隻能等死。

“真心謝謝姐,我真的不需要,需要的話我會第一時間和您說,你還不了解我嗎,哪有有便宜不占的事,哈哈,”即便此刻,孫雨澤還是不忘記來個自我嘲笑,

“好吧,我也相信你能解決,康運說快過年了,想我們聚聚,你哪天有時間我們小聚下,”

“嗯,最近恐怕不行,,最近公司事情太多,等2周以後吧,你們定好了,通知我,你也知道姐,我也是甩手掌櫃的幹習慣了,你們安排吧”

的確,孫雨澤從來不是喜歡一個管瑣事的人,不管吃過喝完樂總是跟著大家跑,家裏一切事物自己基本沒煩神過,也不願意去煩神,在他看來,男人就該做大事。

“好吧,等候我們通知,千萬記住不要一個人撐,撐不住了和姐說下,哪怕堵槍眼我都會給你想辦法”

她說的堵槍眼,隻有他知道,其實就是她自己去幫他堵槍眼。

掛完電話,天色已黑,南江市的冬天雖然不像北方高冷刺骨,缺處處充滿著寒意,走出辦公室,望著其他部門的人全部走了,留下緊鎖的大門,孫雨澤自己仿佛瞬間成了一個會計:30歲的自己有個自己的小公司,也算是現在風口的行業,有個還算能撐門麵的車子,至少談個業務還能拿的出手,一個還算美滿的家庭,望著眼前的一切,雨澤仿佛又覺得自己充滿了鬥誌,因為他想起了自己大學剛畢業,孤身一人來到南江市情景:拎著破舊的皮箱裏裝著幾件夏天換洗的單衣,身上揣著媽媽給的300塊錢,而此刻至少他在南江市有了自己公司,有了家庭,有了房子,雖然離婚,但是至少還有一個女兒。

雨澤此刻走到車裏,坐在駕駛室,輕輕地點燃一支煙,煙不貴,30一包,但是順口,他不喜歡抽中華,不是抽不起,就是感覺不順口,南江市中華還是挺流行的,可是雨澤失蹤堅持自己的最愛,雨澤沒有發動車子,隻是把玻璃搖了下來,連上手機音樂,每當遇到問題他總是喜歡一個人靜靜地聽著音樂,任思緒在九天五海飛揚,讓這思想與記憶的碰撞自由發揮,每一次碰撞的火花總能給他帶來些許的靈感。

不知不覺外麵下起了小雨,音樂裏播放這汪峰的歌,他喜歡汪峰的歌,雖然不欣賞汪峰的為人,因為在孫雨澤看來才情和人品是獨立的,人家私生活管他幹嘛呢,跟我們芸芸眾生又有多少關係呢?一曲怒放的生命,讓孫雨澤再次熱血沸騰,所謂怒放,是對自己怒放,是向自己證明:自己的潛質是存在的,而現在怒放的條件隻是需要一個點燃,這種點燃是在外在的刺激,隻是我們每個人都在不曾發覺,,,,

雨澤拿起了電話,心情已經平複了很多,他想起了媽媽,因為媽媽是個堅強的女人,在他看來,媽媽是一生中對他性格和人生觀影響最大的女人,每當在在遇到困難時他總是喜歡打個電話給家裏。

“喂,媽,我雨澤,”

媽媽每次接電話都要問對方是哪個,因為年紀大了,眼神不好,

“是雨澤啊,吃飯了嗎,”

“吃了,媽,好久沒和你電話了,問問家裏情況,”

“天挺冷的,自己多穿點,你身體還好吧,”

母親的一句問候,不覺得讓雨澤心裏有些酸酸的,覺得自己又像個孩子,

“我挺好的,穿的多,到哪都有空調凍不著我呢,哈哈,”

“什麼時候回來呀,馬上快過年了,家裏被子都給你換新的呢,暖活,今年棉花便宜,給你們上麵下麵被子都換了,”

“我回去還要吧,這邊還有不少事情,我爸挺好的吧,少喝點酒,”

“挺好的,身體比我好,他身體好些呢,能吃還能睡,又出去溜門去了,我自己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