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整整三天了,我在焦慮與不安中度過了三個不眠的夜晚。
從接到消息的那一天起,檢察院,法院,……所有能找的關係我全都找遍了,永遠都是千篇一律的回答,像是通過口供一般:這個案子已成定局,沒有轉圜的餘地了,無期徒刑都是好的,恐怕最後會被判——死刑!
死?
那個前不久還執著要用一枚鑽戒許諾我一生一世的男人,就要被判處死刑了嗎?
“不!他是無辜的,他怎麼能夠就這樣含冤死去!我一定要救他,不管花多少錢,不管用什麼方法……我要救他!”我不能看著他就這樣死。
即使所有人都說希望渺茫我也不能放棄,林風輕——那個在我最艱難的時候,最無助的時候,無償陪伴我走過來的男人!
“十安啊,不是我們不幫你,而是這筆贓款的有上億元之高,現在國家層麵對於腐敗問題是嚴抓不懈,誰敢在這個時候去觸這個黴頭?”
上億元?我捏著銀行卡的手心浸滿了汗珠。
這張卡裏存著我這幾年的全部積蓄,三百萬,加上我正準備變賣的房屋,轎車等東西,也不過四百萬而已。
“張大狀,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張大狀歎息一聲,沉默許久,“這件事情主要還是要看上麵的意思,你在帝都有關係嗎?如果有人在上麵疏通疏通一切或許還有轉機。”
沈十安一愣隨即苦笑,帝都?
她們這種人又怎麼會跟帝都的達官顯貴們扯上關係。
到了帝都,幾經輾轉,錢沒有少花卻始終是——求助無門。在我幾乎就要絕望的時候,有人給我打來了一通電話,說是有辦法解決,這個時候哪怕有一絲絲的希望我都不會放過。
我和他約在一個僻靜的咖啡廳見麵,來人大概三十歲上下的年紀,穿著的很休閑,但是卻在舉手投足中還是透露著軍人的才會有的幹練與直爽。
“你就是沈十安?”
“是。”我點點頭,把手中的資料雙手呈遞給他。
他一邊喝茶,一邊翻看著我拿來的材料,不時陷入沉重的思考。
“這個案子還有希望嗎?”
他抬眼,一雙精明的眼從細細的端詳著我。“有點難辦,這件事請證據確鑿……”
我漸漸有些失落,難道這一次的帝都之行就這樣宣告破產了嗎?
“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
這一刻我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詞。我像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明知可能會空歡喜一場,卻還是滿懷著最後的希望。
“您的意思是……”
“也不是完全沒有轉機。如果有人能夠往深了追查,這件事情……”他頓了頓,話未說完,表達的意思卻足夠清楚。
這個案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林風輕一個小秘書在這件事情中就是一個炮灰,欺上瞞下,貪汙巨額的款項這樣大的事情,以他的身份絕對做不來。
可是當所有的罪證指向他的時候,他卻隻能百口莫辯。可是誰能有這麼大的能力,翻雲覆雨,把本不屬於林風輕身上的罪名,摘得幹淨?
我剛剛燃起的希望,又在瞬間快速的熄滅。
“不過我想……有個人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