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驚訝地看著羽沐臻,他自稱為父,青嵐堅強的心頓時瓦解,積蓄已久的熱淚湧落,像那不知所措的孩子一般。
羽沐臻笑著將她摟在懷中,輕輕安撫,享受這難得一刻的天倫之樂。
這一幕恰好落入趕來的皇後眼裏,那怨毒頓時湧現,一把甩開服侍的安都,“你怎麼看人的,這人都跑到皇上跟前了,你還在這閑著,都是一群飯桶。”
安都立馬跪地請罪:“娘娘饒命,奴才真不知道這賤人怎麼跑皇上這來了。求娘娘明鑒!”
皇後望著他們有說有笑,仿佛看到當年羽沐臻獨寵純束,那滿腔怨恨無處宣泄,但她轉即便笑臉迎人,走進滄湖亭,“臣妾本想帶青嵐見皇上,想不到青嵐已經見到皇上了,倒也省去了一些瑣事。”
“皇後你來了!”話語中不帶一點感情,是厭惡。
青嵐起身,“皇後娘娘萬安,青嵐誤闖滄湖被侍衛阻攔驚動了聖上,這才來向聖上請安。”這番解釋在皇後眼裏顯得欲蓋彌彰。
“瞧,青嵐這孩子,說得好像臣妾會怪她似得。你怎麼說也是皇上的女兒,女兒見父親本是天經地義,本宮怎麼會怪你呢。快起來吧!”說著扶起青嵐,宛如對自己孩子一般。“本宮此番本來就是為你事,如今你在,也免得你來來回回。皇上可知道青嵐主動請纓遠嫁未央的事?”
羽沐臻冷哼一聲,“青嵐今日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稍後朕再去,和你一起用膳。”一起用膳,那是何等殊榮,她從小至今未有過的。
皇後聽了這話,頓時氣急,踹了一腳一邊的人,厲聲道,“安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送青嵐公主回去。”
“青嵐謝過皇上,謝過皇後娘娘。青嵐告退。”
安都連忙邊扶邊拽著青嵐回去。青嵐縱有不舍,也得離開。
羽沐臻看著青嵐離開,卻不能多說什麼,在羽國裏,他雖為皇上,卻不得不依仗這皇後娘家的軍勢,軍權旁落,外戚掌權,他這個皇帝不過是個傀儡。他一心想扶持青嵐,隻是純束熬不到……
看著皇後的樣子,有些怒火,“現在你終於滿意了吧,才逼死純束,就這麼迫不及待將她女兒送走,你可別忘記,你哥哥這幾次連連敗戰,你舅舅私吞災銀,你爹私下結黨營私,朕還沒和你算,你別以為朕立鴻兒為太子,就萬事俱備了。小心有朝一日太子之位不保。”說完甩袖而去。
安都一路護送青嵐回暖閣,一進屋便將她推倒在地,好在月敏眼疾手快扶住她。“安公公,好歹我們小主也是公主,你切勿欺人太甚。”
安都厲聲道:“公主?哈哈哈,叫一句好聽的是青嵐小姐,你別以為替我們青鸞公主出嫁,身份就有所不同,你依舊是宮裏無名無份的小姐罷了,哦,不對,你甚至連宮裏最下等的宮女都不如,至少她們還有名冊在。你呢,嘖嘖,你也別再妄想迷惑聖上,讓聖上替你做主。小的還是勸小姐一句,這幾日,小姐就好好地在暖閣裏呆著,哪裏都不用去,直到你遠嫁未央那天,還有是你們兩個,再耍什麼花招,仔細你們的皮。”
“安公公,你這是小心誰的皮啊!”屋外傳來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大家喜出望外。
“奴才安都叩見太子,殿下萬福。”
“萬福?哪敢啊,安公公都騎到主子頭上了,還哪能萬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