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緩緩笑道:“她認了嗎?我怎麼看她都是被逼的。”
薑氏站了起來,急紅了眼:“誰逼她了?隻要她說出當時和誰在一起,我絕不為難她!”
“侯夫人這就是強人所難了,蕭府這麼大,或許這位小姐當時隻是一個人在閑逛,並無人看到呢。”
秦衍此言一出,眾人紛紛覺得有理,今日蕭府客人來的雖然多,但蕭府地方也大,有那麼幾個人喜好安靜,不與眾人聚在一處也說的過去。
“哪裏就那麼趕巧了。”
薑氏還在強自爭辯著,連她自己也懷疑。
“怎麼就不可能了?難不成當時落單的人全都有嫌疑不成?”
眾人聞言,已經開始動搖,有幾個當時正獨處的夫人都暗暗點頭。
秋紋見狀,趕緊道:“還是這位公子明事理,當時我們家小姐正在蕭府的後花園閑逛,正賞著那粉色山茶花呢,就聽這邊鬧起來了,這才往回趕。”
薑氏還不死心,衝秋紋譏諷道:“你這丫鬟倒是忠心,剛才我們問話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非要等到現在才出來作證?”
秋紋臨危不懼,冷靜道:“我是小姐的貼身婢子,我作的證明有人信嗎?奴婢也是不忍小姐被冤,又見這位公子說出實情,才忍不住多嘴幾句。”
薑氏被她三言兩語堵的說不出話來,暗想這丫鬟也是一張巧嘴。
她見宋清寧這邊是沒什麼指望了,便又將矛頭對準了宋清嬌,沒好氣的道:“左右就是你們宋府小姐其中的一個!你們休想把事情都賴在我的忠兒頭上!”
宋清嬌此刻哪裏還能承認,自然是咬死了否認,薑氏也沒有證據,兩廂對罵了起來。
“當著哀家的麵就吵起來了,你們眼裏還有沒有哀家!”
太皇太後隻覺得頭疼,俞晴見狀連忙上前給她按摩。
蕭太後見狀,也勸道:“算了吧,今日也算是給了殷公子一個提醒,往後可再不能這樣胡鬧了!”
蕭太後出來打圓場,也是怕將榮郡王牽扯了進去,殷家那個不成器的東西,和宋家的幾個女兒在她眼裏不過是幾隻螻蟻,怎麼能和她的孫兒相提並論?
太皇太後到底是上了年紀,餘威雖在,精力卻不濟了。
“好了,忠兒就不用跪祠堂了,省得你們總在我跟前吵!今日讓他回去抄三遍佛經,明日給我送到慈寧宮裏去!”
這個懲罰就輕多了,再不濟也可以找人代抄,薑氏這才算是消停了下來。
吵鬧了半天早已過了原定的用膳時間,蕭夫人也隻得讓廚房將菜熱了,趕緊上桌。
吃過了飯,太皇太後覺得頭疼的厲害了些,秦衍便扶著她回宮去了。
華麗的鳳攆上,太皇太後閉著眼,蹙著眉。秦衍則坐著馬,緊緊跟在鳳攆旁邊。
“衍兒,你認識那個姑娘?”
秦衍聞言,並沒有驚訝,以太皇太後對她的關注,她遲早會懷疑道這上麵。
“不認識。”
他回答的幹脆,倒讓太皇太後不知如何開口。
“也是,你離京五年了,確實不該認識她。”
秦衍想了想,不讚同的道:“雖然這五年我都不在京城,可京城的局勢我清楚著呢,您放心,一起都還在咱們的掌控之內。”
秦衍說的很自信,太皇太後的心也安定了下來,她的聲音裏不可抑製的帶上了疲憊。
“衍兒,哀家能指望的,也隻有你了,你今日也看到了,恭順侯府怕是沒什麼希望了,哀家隻希望他們能老老實實的也就夠了。”
這一次,秦衍沒有說話,他騎在馬上,似乎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時辰已經很晚了,除了他們的車隊一個人都沒有,噠噠的馬蹄聲在夜裏顯得格外寂靜,聽起來空落落的。
秦衍卻覺得自己的心滿滿的,將手摸進自己的袖袋裏,嘴角微微向上翹起,纖長的睫毛在月光下顯得更加柔和。
“找到你了。”
他這樣對自己說道。
宋清寧回到了府中,心裏卻一直靜不下來,柯氏見她臉色難看,以為她是嚇著了,便吩咐秋紋、秋喜趕緊伺候她回墨蘭苑休息。
宋清寧簡單的洗漱過後,便早早上了床,想了想,她還是吩咐道:“今晚留秋喜守夜,秋紋你先下去休息吧。”
秋紋什麼也沒問,退下去了,再看秋喜,她此刻的臉色也算不上多好,本來是活潑的性子,可自從去了蕭府,回來之後便一句話都沒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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