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順侯夫人薑氏迎了出來,柯氏一看見她就臉色不好,卻礙於臉麵不好說些說什麼。
“咦,宋二小姐今日怎麼沒戴那同心結?正好今日榮郡王也在,我瞧著那同心結似是裕親王妃慣用的手法,也不知是不是我看走眼了。”
榮郡王本欲轉身離去,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卻是一愣,停下了步子往宋清寧這邊走了過來。
宋清寧全身霎時變的僵硬,她早料到薑氏必定不會輕易的放過她,卻沒想到她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說出來。
轉瞬之間,她想了千百個理由,卻沒有一個能合理的解釋。
“宋二小姐,幸會。”
榮郡王依舊聲音溫和,一如二月的春風,可此刻聽在宋清寧的耳中卻如凜冽的寒風。
如果她說她和榮郡王根本不熟,那她在侯府可以露出來的同心結就無法解釋,如果她承認同心結是自己編織的,那她和榮郡王的關係就變得耐人尋味了。
僅僅是打個招呼,她卻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來麵對他了。
場麵一時尷尬了下來,宋清寧手心裏冷汗直冒,腦袋也在飛速的想著應對之策。
“清寧,原來你在這裏,讓我好找!”
方蓧茗大汗淋漓的跑過來,還喘著粗氣,似是沒有發現此刻氣氛的不對勁,她拉著宋清寧的手,就往外跑,邊跑邊道:“子沐已經在小湖邊邊等著了,就差你了,這次咱們可得好好聊聊!”
宋清寧還沒來得急說話,就被拉著跑的沒影了,薑氏遠遠的看過去,果然見小湖邊擺了幾張桌子,蕭子沐拉著一些相熟的小姐公子們在說話。
都是些年輕人,沒有主人的應允,她也不好冒然過去。
眼珠子一轉,薑氏便笑著對榮郡王道:“那宋二小姐可真是有本事,那日的同心結我和大媳婦都是親眼見過的,真的是一模一樣。”
賈氏在薑氏的旁邊,點頭道:“那時我還嚇了一跳,那麼個小丫頭如何能得見榮郡王這麼珍貴的東西。”
說著,兩人都拿眼悄悄的去看榮郡王,卻見他滿臉的高深莫測,既不承認自己同宋清寧相熟,也不否認兩人不熟。
薑氏雖看不出榮郡王和宋清寧到底是什麼關係,但她看得出,宋清寧會做裕親王妃同心結的事他是不知曉的,不然剛才他也不會突然折返回來。
若不是方家的那個丫頭從中攪和,此刻早就真相大白了。
想起這,薑氏心裏就一陣懊惱,花了這麼多的心思,竟然還拿捏不住一個小丫頭!
“好久未見子淇了,也不知他的詩文還有沒有進益,他此刻在何處?我去瞧瞧他。”
“子淇在書房,有朱家的幾個公子們陪著,都在吟詩作對。”
蕭夫人見榮郡王要去找蕭子淇,自然是滿口答應的,蕭家子孫多同榮郡王打交道百利而無一害。
薑氏和賈氏見榮郡王對宋清寧的事隻字不提,也並不打算追上去,隻得作罷,悻悻地找其他夫人們聊天去了。
方蓧茗拉著宋清寧跑了一段路程,漸漸停了下來。
她拍拍胸口,道:“可算是甩掉他們了,侯夫人是又在刁難你了吧。”
宋清寧點點頭,感激的看她一眼,道:“蓧茗,謝謝你,你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方蓧茗笑著插科打諢,道:“美人既然感謝我,不然就以身相許吧。”
宋清寧羞紅了臉,嗔她一眼,道:“盡說些胡話,也不知你這油腔滑調到底是跟誰學的!”
“太皇太後駕到!衛國公夫人到!”
內侍的聲音傳來,蕭府之內所有人都要去正廳跪拜行禮。
俞晴扶著太皇太後下了鳳攆,衛國公夫人也下了轎子。
衛國公夫人薛氏是太皇太後的表侄女,未出閣前一直養在太皇太後身邊,感情非比尋常,衛國公秦威當年為國捐軀,太皇太後對薛氏便越發覺得愧疚,再加上秦家二丫頭又封為壽恩公主遠嫁高麗,秦家的榮寵更是與旁人不同。
此時,秦家的大公子秦衍又在前線立了戰功,秦家雖沒了頂梁柱,隻靠衛國公夫人薛氏一人撐著,但京城所有世家大族都不敢低看。
“都起來吧,大好的日子,就別跪著了。”
太皇太後滿臉堆笑了走進了正廳,衛國公夫人緊隨其後。
眾人聞言,都起了身,按照各自的身份落座。
“蕭家一門忠烈,果真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該賞!”
太皇太後撫掌大笑,蕭夫人喜不自勝,連連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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