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年開始,每逢裕親王和王妃的忌辰,她都要日夜趕工,直到做的手都開始發抖也不能停,為了王爺臉上的笑容,她能付出所有……
多麼傻,宋清寧的臉上露出了苦笑,那個男人心裏根本就沒有她,他稍縱即逝的寵愛,也是因為她的那雙手。
今日的一切,還真要感謝榮郡王,若不是那時她拚了命的一遍又一遍練習,今日怎麼能讓薑氏當場就失態了呢?
她知道薑氏在懷疑,不過宋清寧相信,隻要有機會,她就能將這份懷疑變成真的。
隻要她還有這雙巧手,還能編織出跟裕親王妃一模一樣的同心結,她就能讓榮郡王救她!
前世,她用生命為他鋪了路,這一世,她不過是小小的利用他一番,並不過分。
“夫人,小姐,宋府已經到了。”秋紋低聲道。
柯氏和宋清寧這才相繼下了馬車。
“宋大夫人,宋二小姐!”
身後傳來一聲清亮的聲音,柯氏和宋清寧轉身,卻是個從沒見過的丫鬟。
那丫鬟上前恭敬的朝她們見了禮,才轉身撩開身後馬車的簾子。
一個同宋清寧年紀相仿的少女搭著她的手,緩緩走了出來,那少女穿著五色錦盤金彩繡綾裙,體態端莊,麵容嬌俏。
待她走進了細細看,五官樣貌同孔氏竟有八分相像。
柯氏激動上前道:“你……莫不是清敏吧。”
那少女也上前,拉住了她的手,道:“大伯母,我是清敏啊,我回來了。”
兩人正說著話,轎子後麵走出了一匹健碩的馬,那馬兒通身漆黑皮毛,隻有四個馬蹄上長著一圈白毛,煞是顯眼。
宋清寧垂著眼,將心思都掩藏在心底,可露在袖子外的手在輕輕顫抖,這是怎麼掩藏,也掩藏不住的。
三年夫妻情,不管他怎麼看,至少在她的心裏,是有過痕跡的。
馬上的男子一身紫袍,翻身下馬,額上的紫金冠襯得他越發豐神俊逸了。
柯氏這才看見宋清敏身後還跟著一人,待看清了,才趕緊行禮,道:“見過榮郡王。”
宋清寧和秋紋也跟著行禮,道:“見過榮郡王。”
榮郡王笑著頷首,道:“夫人、小姐都不必多禮,人我已經安全的送到了,我這就走了。”
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聽到人的心裏麻麻的,癢癢的。
這樣一個優秀的男子,世上哪個女子不愛呢?但這樣的男子注定不屬於任何女人,他隻屬於泰安國的這片沃土,這片萬裏河山。
宋清寧定了定神,對自己綻放出了一個微笑,都已經過去了,甜蜜的,痛苦的,撕心裂肺的日子都已經過去了。
“榮郡王若有空不妨進府喝杯茶吧,我還沒好好謝您這一路的照顧呢。”
宋清敏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迷離,那樣溫柔又高貴的男人,隻看你一眼,你便舍得將整顆心都捧給他。
她遠在武台山,每一年也隻能匆匆見他一麵,可就是每年一麵也足夠讓她念念不忘了。
榮郡王依舊淺笑著,禮貌而疏遠的道:“謝謝宋三小姐的好意,我不過是遵從祖母的吩咐,媛芳還在府中等我回去議事,我就不便久留了。”
宋清敏落寞的垂眸,連笑容都變得牽強起來,她似是才想起他已經有正妃了。
孔媛芳,宋清敏的表姐,才是眼前這個驚才絕豔的男子的正妃。
宋清寧敏銳的感覺到了宋清敏情緒的變化,心裏一凜,同齡的少女,總是格外能體察對方的心思。
“既然如此,榮郡王便趕緊回府吧,改日我們定當登門道謝。”
柯氏見宋清敏似有些不對勁,趕緊接過了話茬。
榮郡王點頭,翻身上馬,這才走了。
柯氏拉著宋清敏上下查看一番,才真心笑道:“確實是長大了,你走的時候才六歲,如今也跟寧兒一般大了。”
宋清敏聽了也是滿心感慨,她轉頭看向宋清寧,道:“二姐,我還記得你當年慣會用草結編小兔子,編的可像了。”
說起兒時,宋清寧抿唇一笑,道:“都是孩子氣胡鬧的玩意,那時候我教你,可你總學不好,你學不好,就哭鬧著不許我走。”
宋清敏俏臉一紅,嗔怒道:“定是二姐那時候沒用心教我,不然我怎麼就學不好了?”
這樣孩子氣的話,將柯氏逗的“咯咯”直笑,道:“你們兩姐妹從小就要好,八年未見,感情還能一如既往,二弟妹看見了,也會覺得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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