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蓧茗見宋清寧少有的嚴肅認真,雖然心裏疑惑,卻還是什麼都沒問。
是啊,像她們這樣的人,誰心裏還沒藏點事呢?
殷恒忠要更晚些才回了侯府,宋清嬌不願清醒,便一直裝暈,他沒辦法,隻好好生囑咐人將宋清嬌送回了宋府,自己才回去。
剛進門,便迎來了恭順侯夫人薑氏的一同臭罵。
“你今日長本事了啊,安樂公主也是你能得罪的?你平日裏混一些也就算了,今天跟那個宋府的庶女在一起鬼混是怎麼回事?你前些日子問我,我隻當你是在哪兒見過一麵,看上了,卻沒想到你竟跟她廝混了這麼久!真是我養的好兒子,盡給別人做嫁衣裳,被一個庶女踩著往上爬!”
薑氏氣的臉色發白,最後罵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她費勁心思幫助尤氏,借此打壓宋清寧是為了誰?她的好兒子一生不吭就讓她的苦心籌謀全部付諸東流。
“真是造孽啊!”
薑氏捶胸頓足,突然咳嗽劇烈咳嗽了起來,跟在薑氏後麵的婆子趕緊給她順氣。
薑氏咳了好一會兒卻還不見停止,圓圓的臉漲的通紅,唾沫星子橫飛,殷恒忠也嚇了一跳,趕緊讓婆子去請大夫,自己則扶著母親道屋子裏坐下。
“母親別氣,是兒子不好,您千萬別氣壞了身子。”
薑氏見他確實一臉悔意,又想起他今日在綠玉居丟了大臉,反倒安慰起他來。
“兒啊,你別怪母親,我也是為你好,除了我,還有誰能全心全意隻為你打算?外麵的那些人巴不得看你的笑話,我便要讓他們知道,恭順侯府的笑話,不是一般人能看的了的!”
殷恒忠聽出她話裏有話,雙眸一亮,連忙道:“母親有辦法洗刷我今日的恥辱?”
薑氏冷笑道:“方法自然是有的,人心最是貪婪,隻要我能給出足夠的價碼,何愁找不到破綻?你盡管等著吧,這事兒還沒完呢。”
殷恒忠笑了起來,母親從來都不會讓他吃虧。
宋清寧回了宋府後,就去了牡丹苑,將這幾天發生的事,和蕭夫人說的話講給她聽。
蕭夫人既然要她去參加蕭將軍的洗塵宴,柯氏自然也是要出席的。
“我早知道清嬌跟她的姨娘一樣,從來都不是個老實的,卻沒想到她竟然私下跟殷恒忠私通!”
柯氏惱怒極了,她的女兒何其無辜,竟然被自家庶妹算計成這樣。
說起來也怪宋廷書,隻管隨著心意寵愛女人,從來都不顧及自己兒子女兒在外的臉麵,若不是有宋廷書的縱容,那對母女就是翻過了天去,柯氏也能收拾她們!
“娘,您也別多想了,這也未嚐不是件好事。和清嬌私通的事被抖了出來,侯府應該是沒臉再遣人上門了。”
宋清寧笑著勸慰她,柯氏也平了怒氣,她的女兒沒有嫁給那樣的人是好事,若宋清嬌有本事盡管自己去巴結,柯氏自能給她的寧兒找一個更好的夫君。
母女兩人正說著體己話,數日未見的宋廷書卻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大喜,大喜!柯雲!柯雲呢?”
宋廷書一路狂奔著,戴嬤嬤在後麵怎麼追都追不上,她心裏急,忙道:“大爺您慢點,大夫人和二小姐在正屋內說著話呢。”
聽了戴嬤嬤的話,宋廷書跑的更快了,一眨眼就已經轉過屏風進了正屋。
宋廷書的突然到訪把柯氏嚇了一跳,帶看清了來人,她才起身道:“老爺怎麼來了?”
宋廷書也沒聽她說什麼,隻笑紅了一張臉,催促道:“快些!你快些去請媒婆來,我要抬月兒進門!”
柯氏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臉色變的灰白,濃濃的失望從她的眼底傾瀉而出。
宋清寧見狀,上前問道:“父親何故這麼著急抬姨娘進門?咱們是大戶人家,總是要按禮數來的。”
若是放在以往,宋廷書是看也不願看她一眼的,可今日心情好,還笑嘻嘻的給她解釋道:“道理我知道,但等不及了,月兒已經有了我的骨肉,大夫確診過,已經一個多月了,既是有了孩子,我自然要給她一個名分。”
柯氏的臉色更加蒼白,雖然宋廷書早已對她無情,可一個又一個的女人抬進門,她是怎麼也開心不起來的。
見柯氏失魂落魄的模樣,宋廷書有些不滿,喜悅的心情也淡了一些。
“柯雲,你怎麼還坐在這裏,快去請媒婆啊!”
柯氏回過了神,看清了他眼底的不耐,心反而平靜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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