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可穿戴好了,二夫人和其他幾位小姐已經在前院等候了,若是小姐缺漏什麼,盡管說,我去二夫人屋裏湊一些出來。”
玉瑾話音剛落就看見打扮好的宋清寧,今日她的打扮十分貴氣,群儒的顏色較深,也不會過分張揚。
“二小姐穿這一身真是合適,二夫人怕是多度擔心了呢。”
宋清寧得體的笑著,道:“二叔母的心意我自是知曉,我平時不愛這些繁文縟節的東西,也不知這身打扮是不是太隆重了。”
玉瑾聞言,這才收起眼底的那抹疑惑,到底是鮮少出門,不知京城時下流行的裝束。
“這哪裏隆重了,咱們府上的小姐都愛素雅,等您去宴會上看了就知道什麼叫真正的華貴奢靡了。”
宋清寧笑笑往前走,秋喜和玉瑾跟在她身後一起去往前廳。
慈寧宮內,太皇太後正躺在暖閣的榻上小憩,初秋的天氣,也容易讓人犯困,再加上殷家最近不太平,太皇太後的心裏其實也是不好受的。
上好的龍涎香嫋嫋燃燒著,偌大的宮殿內寂靜無聲。
“阿俞,什麼時辰了?”
一直立在榻前的宮女上前道:“回太皇太後,還有半時辰便申時了。”
太皇太後嘴裏的阿俞就是俞晴,今年四十多歲的年紀,跟了殷氏一輩子了,從未嫁人,殷氏念著她的這份情,也寵她,就連皇上見了她,也尊稱一聲俞姑姑。
見太皇太後醒了,俞晴趕緊遞上了淨麵的錦帕,殷氏接了擦臉,精神也好了許多,到底是留在身邊幾十年的老人,最懂她的心思。
“太皇太後,方才您小憩的時候恭順侯夫人來過了,奴婢私自打發走了,請太皇太後恕罪。”
說著,俞晴就要下跪,殷氏自然不會讓她跪下,略略虛扶著道:“打發走了便走了,這些年哀家什麼心思你還不明白嗎?這些個糊塗的不肖子孫,即便是來了哀家也不想見!”
殷氏板著臉,覺得頭皮隱隱又疼起來了。
俞晴貼心的上前給殷氏按壓頭頂的穴道,一邊低聲勸道:“殷家出了太皇太後一個就已經是黃天保佑了,哪裏還能再出您這樣厲害的人物?孩子年輕胡鬧些是難免的。”
終究是殷家人,太皇太後縱然生氣,到底也是辦了這賞菊宴,那些個眼高於頂的世家女也會掂量掂量分量。
“我雖姓殷,可也是整個泰安國的太皇太後,就是再庇佑他們,也不能丟了天家的顏麵,不然以後入了土,怎麼對得起太祖皇帝?這些年他們是越發放肆了,再如此下去,我也不見得能一直縱容他們!”
俞晴知道殷氏的苦,知道她的不易,她歎了口氣,轉移了話題。
“外麵的命婦小姐都到的差不多了,奴婢伺候太後梳妝吧。”
太皇太後點點頭,這才站起來梳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