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怎麼?”夏皎反問道。
“方才采寶閣的掌櫃將師父的信交給我時,順口說了幾句關於鴻堂的事。鴻堂的大公子賀嵐都最近不知為何死死盯著付鑄不放,與付鑄相關的不少人都被滋擾甚至襲擊,你若與他打交道,也需要小心一些。”席揚才正色道。
夏皎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我會注意。”
她嚴重懷疑,關於那顆天樞化氣丹的事泄露了出去,所以賀嵐都才會如此緊張。不過賀嵐都肯定沒料到,丹藥其實就在付辟手上,現在可能已經到了付鑄之手,甚至都讓沐家老祖吃下去了。
“三個月後你可否到鬥符宗一趟?”席揚才遲疑了一陣,終於道。
“有事?”夏皎有些疑惑,不過倒沒有懷疑席揚才的意圖。
這家夥驕傲得很,就算真的對她有所圖謀,大概也不屑用欺騙陷害的手段。而且他和他的師父,似乎對她當年杜撰的靈師靠山頗為忌憚,應該不至於幹出什麼擄人要挾之類的事情。
她還是個後天四層小蝦米的時候,他們沒對她窮追猛打、糾纏逼迫,現在明知道她有厲害的師父,自身修為也不弱的情況下,就更不會胡亂動手了。
當然,席揚才的態度才是夏皎信任他的最大理由,她可以明顯感覺出來,席揚才對她沒有絲毫惡意。
“有事需要你幫忙。”席揚才微笑道。
“咦?”夏皎有些愕然,不過鑒於她欠了席揚才太多人情,難得有還債的機會,她果斷答應下來:“好啊!赴湯蹈火我是肯定不幹的,舉手之勞倒是不妨。”
席揚才哭笑不得道:“你這樣我都不敢開口了。”
夏皎哈哈笑起來:“我說笑的,力所能及,我一定盡力而為。”
送走了席揚才,元陽如意忍不住嘀嘀咕咕道:“這小子不會喜歡上你了吧?”
夏皎奇怪道:“你知道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元陽宮不是從來不涉男女之情嗎?”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啊!”元陽如意理直氣壯道。
“你見過幾隻豬跑?”
“哼,我好歹超過十萬歲了,見過的豬肯定比你吃過的多得多!喂!你覺得這小子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啊?他是不是喜歡我不好說,不過我對他沒那個意思。”事過境遷,夏皎已經不再記恨當年納妾那回事,不過她現在好歹是有男朋友的,她對一腳踏兩船或者弄幾個備胎玩曖昧這種事,沒有丁點興趣。
元陽如意反倒替席揚才說起話來:“其實這小子還可以了,他好像就比你大幾歲吧?待在那個什麼鬥符宗,能有如今的修為也很厲害了,若是運氣稍微好些,將來不見得不如盛朝故和紹邁他們。”
夏皎不打算跟元陽如意這種小孩子討論情情愛愛的問題,她也不會刻意去唱高調,說什麼喜歡盛朝故跟他的身份實力無關。
怎麼可能會無關?!
身份、實力、外貌、性情等等,原本就是組成盛朝故這個人的重要部分,不見得喜歡他的性情就一定比喜歡他的相貌來得高貴真摯。
她願意跟盛朝故親近,默許二人的情侶關係,卻不能想象自己跟席揚才又或者紹邁在一起,以情侶方式相處的情景,這就足夠讓她明白自己的真心所向了。
她比較好奇的是,元陽如意怎麼會替席揚才說話?它沒見過阿故,卻分明對他不太感冒。
“你喜歡席揚才?”夏皎問道。
“不是,不過看他幫過我們的忙。”元陽如意言不由衷道。
其實它隻是不喜歡毛毛,連帶恨屋及烏地也不樂意它的主人跟夏皎在一起。
這樣的理由,想也知道夏皎不會理會,所以它幹脆什麼都不說了,沒好氣地跑去踹了小幻狼兩腳出氣。
靈宮裏隻剩下宮主和眾位長老護法,夏皎再無顧忌,將靈宮內外的禁製法陣又再加強了一遍,更在氣運樹周圍布下了一重防護法陣。
這布陣的法子是直接從元陽宮宮主嚴沃那裏學來的,就連陣樁,都是從元陽宮秘地裏順來的。律鬥界不需要像元陽宮秘地那樣誇張地布置九重大陣,一重簡化版的大陣已經足夠有餘。
料理好這些雜事之後,夏皎便放心揮別了宮主等人,不過卻並沒有馬上返回形刃界,而是改道往黃家所在的碧璽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