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七冷笑道:“你先盯上的?她們身上刻了你老胡的賤名,還是掛了你的名牌?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死不要臉的!”
這時候,第三撥賊人的頭頭何老大也忍不住發言了。
他喊話的對象,卻是吳七:“吳七老兄今日大發善心,小弟卻是個狠心死要錢的。兩個小丫頭身上的錢物你拿去,她們的人歸我!你要答應了,我們一起送送老胡。”
他們三個人都是後天六層頂峰武者,各帶了四五個手下,全是後天四層以上,自覺對付夏皎和武畫葇兩個小姑娘,必然綽綽有餘,所以當著她們的麵,就毫無顧忌地商議起如何分贓。
旁邊的路人縱然有想仗義出手的,見他們三方加起來有十幾人,個個修為不弱,又都是亡命之徒,不禁望而卻步。
武畫葇環顧包圍住她們的三撥人,目光掃過老胡、吳七和和老大三人,問道:“你們三個就是他們的頭領?”
她的表情淡定得出奇,老胡不禁心頭一跳,隨即又齜牙笑道:“小丫頭是看上了我們三個之中的哪一個了?想挑夫婿不成?”
“我不想踹錯人。”武畫葇的表情很認真,話音剛落,已經連出三腳。
“嗷!”
“啊!”
“嘶!”
三聲高低長短不同的慘叫聲,幾乎同時響起,三道人影原地往上飛起數丈,才力盡往下跌落。
啪、啪、啪!三個前一刻還耀武揚威的賊頭,死狗一樣摔在地上,捂著下身口吐白沫不住抽搐,顯然是疼到極處了。
眼尖的人都看到,三人胯下正滲出血水,顯然某個要命的地方,遭受了毀滅性重擊。
在場的三夥賊人,不知道是哪個發出一聲淒厲的怪叫,好幾個嚇得扭頭就跑,剩下那些也齊齊往後退了十幾步,滿麵驚恐瞪著武畫葇,哆哆嗦嗦連一句狠話都說不出。
武畫葇沒事人一樣,拉著夏皎繼續往前走。
幾個擋路的賊人不等她開口,就連滾帶爬往兩邊街道跑。武畫葇視而不見,麵上又恢複了嬌怯怯的靦腆神情。
見鬼的靦腆!見鬼的嬌怯怯!這分明是個心狠手辣的女魔頭!
就是目睹剛才一幕的路人,也覺得兩腿之間涼風颼颼,一股寒氣不住往上冒。
夏皎扁扁嘴,低聲道:“會弄髒你的鞋子的……”
“我剛才在鞋子上蓋了帕子。”武畫葇指指遺落在後麵的一張素白手帕,表示自己絕對沒髒腳。
夏皎滿意了:“那就好!不然你的鞋子多可惜啊。”
旁觀路人:那三個倒黴鬼就算勉強保住性命,從此也欲罷,不能了吧。你們竟然隻關心踹人的鞋子有沒有髒,好狠的心腸……踢人的小姑娘真的隻得後天五層嗎?動作也太快了,連出三腳,老胡他們三個後天六層武者,竟然沒有一個躲過,簡直像站直了等她踹似的。
因為這一段“小插曲”,夏皎她們直到坊市,都再沒有遇上什麼麻煩。
武畫葇總結經驗:“四師兄說的不多,要麼不動手,動手就要來點狠的,其他人害怕了,就不敢再來唧唧歪歪。”
她們買好了地圖和煞麒馬,又補充了一些日常用品,正好看到坊市裏也有一家鴻堂分號。
夏皎進去出示自己的貴賓標識,托他們給律鬥界鴻堂遞個信,幫忙去鴛鴦宮報平安。
處理完雜事後,兩人便騎上煞麒馬,辨清黑鐵城的方位出發了。
因為附近發現一處神秘的石碑秘地,黑鐵城裏的靈師比平日多了十倍不止,不但本界靈師幾乎盡數雲集於此,還引來了許多來自其他小世界的靈師。
按照尉遲信上所言,石碑秘地隻允許靈師進入其中,其他武道修煉者修為再高也隻能幹瞪眼。
奇怪的是,每個靈師進去後,所見所聞千奇百怪,幾乎沒有相同,有個別人從裏頭得到了一些特殊的靈術傳承,更多的卻是一無所獲。
最可怕的是,有至少一半靈師,在離開石碑秘地後,完全不記得在其中發生的事,而且精神力大打折扣,靈術水平倒退了至少三層。
據說還有倒黴的先天境人級靈師直接跌落到後天五層,要想恢複元氣,不知道要苦修多少年。
也正因為有這樣倒黴的先例,和太多不確定性,所以迷鑿界的靈師們沒有阻止來自其他小世界的靈師進入其中。
肯冒險進入石碑秘地的靈師,要麼是壽元將盡晉級無望的老靈師,要麼是初出茅廬,就算靈術修為被清零,重修起來也不太艱難的菜鳥,一般年富力強又實力出眾的,都不太願意貿貿然進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