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府的花園的大火足足燒了近半個時辰,火光滔天,映得半個青陽鎮猶如白晝。
這般的聲勢,不免驚動了附近的住戶,尤其是那隔得近的餘香樓,生怕被波及,鶯鶯燕燕外帶******,都聽聞著聲響逃了出來。
一時間,大街上,那些個未來得及正衣冠、披衣裘夜宿花樓的恩客、**們,披肩散發,模樣狼狽,有的甚至連鞋子都未能及時穿上,光著腳就跑出來了。
就是因為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喊了句“著火了!”
但當眾人望見隔壁錢府那衝天的火光卻才發現原來並非餘香樓著了火。
而此刻在青陽鎮口,葉家一家人在將屋內血跡清洗幹淨後,都在等著葉墨天的歸來。
不過再見到那衝天的火勢之後,心也是為之一鬆。
這應該是得手了。
另一邊,葉墨天在逃竄出錢府之後,並未沿著鎮子中間回去,而是繞了整個鎮子好大一圈,一來是防止身後有人跟著,二來這麼大的聲勢鎮子中人肯定有人出門查探,被人撞見就不好了。
“哥!”
葉苓香眼尖,見到葉墨是身後的院牆進來的,不禁呼出聲來。
“進去再說!”
葉墨天也沒多說什麼,隻是招呼立在門口的三人進了屋內。
將懷中的東西取出,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望著木桌上的三樣東西,一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唯有葉苓香少女心性,一把抓住那龍眼大的明珠,眼中欣喜連連。
此珠倒也的確是個寶貝,一拿出來便壓過了燭火,將屋內照得猶如白晝。
葉墨天也將此番夜探錢府的過程毫無遺漏的都說與三人聽。
當聽聞有錢府那二層樓宇內部以鐵板封死,不免覺得驚奇。
而聽葉墨天說以自己的短刀破去,又覺得詫異。
等到葉墨天提到錢府中有個身手功夫不在自己之下的人時,眾人又不免心中一顫。
這倒也不是三人反應過度,實在一顆心都係在了葉墨天身上,此刻聽他這番敘述,倒也仿佛身臨其境一般。
等葉墨天言罷,牧雪梅也是長長的歎了口氣,頗有些自責道。
“是我太自以為是了,沒想到錢府有著這樣的高手,好在墨兒能平安歸來!”
葉墨天道:“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算了,這次也就罷了。臭小子,以後凡事要謀定而後動,切不可像先前那般魯莽。”
“知道了啦娘,今天一天夠折騰的了,快些去睡吧!”
葉墨天催促道,這一晚上三人不單受了驚嚇,而且又等了這麼長時間,臉上倦意都很濃,此刻都隻是強提著精神罷了。
“啊!”
牧雪梅打了個哈欠,道
“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睡一覺就忘了,知道沒?”
叮囑一番後,眾人也都歸房休息了。
葉墨天在自己房內卻有些睡不去,翻來覆去。
幹脆將那玉盒放在手中,入手冰涼,那造型精致的搭扣打開後,從盒內還冒出一股寒氣。
接著便是一股藥草獨有的清香,帶著那一絲寒氣一同鑽入鼻翼,滑入胸腔。
葉墨天整個人都精神為之一震。
“好東西!”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僅憑一股香氣就能夠有著提神之效果,想來不會差到哪裏去了。
不過這東西暫時不知道幹嘛用,過幾日去趟天安城,將那珠子出手了好,順帶的話可以打聽一下那什麼白日府的消息,不過最好能是和穆叔一同去的好。
·····
此時此刻,錢府之內,那廳堂之上,正跪著兩個顫顫巍巍的奴仆。
錢百萬坐在太師椅上,麵目鐵青。
似是換了一副皮囊,一臉的凶煞。
“知道玩忽職守是應當如何麼?”
錢百萬這一句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裏蹦出來的,可見其怒!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
下跪二人都抖如篩糠,一個勁的討饒。
“大人,那人也是修士,他們二人沒有發現也是正常的。”
一旁有著一壯漢拱手道,隻見其生的虎背熊腰,圍著件虎皮裘,獅鼻闊口,兩鬢生有茂密的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