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急促卻輕柔的腳步聲追了上來。詩詩忍不住放慢了腳步,微微側著頭,從眼角看過去。
隻見一個跟她差不都大的女孩子,氣喘呼呼地追了上來,在她麵前停下。
“我叫方伊。你呢?”
從此,巷子裏被孤立的女孩子就變成了兩個。
後來,詩詩問方伊,“你那時候為什麼要跟我做朋友?”
方伊回答說,“我就是覺得她們這麼做不對。而且,我現在覺得跟你做朋友挺好的。”
童年的過往在詩詩腦海裏一閃而過。
她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對秦思義有些敵意。
“其實,我並不是針對你。”詩詩緩慢開口,“而是,我覺得方伊這個人在感情上,要麼不付出,一旦付出,就是全心投入。”
“秦思義你擔得起方伊的全心投入嘛?”
秦思義動動唇,正要說些什麼,卻聽麵前那女孩子語氣堅定有力。
“在我心裏,大概在這世界上本就沒人擔得起。除了我。”
收起爪牙的程詩詩,輕輕柔柔的聲音卻格外有力。
秦思義和向少旌都微微怔了怔,方伊更是動容地攬住了詩詩的肩。
這情景在秦思義眼裏,實在有些孩子氣,不亞於高中的有些女同學,會因為一些莫名的事生氣,鄭重其事地寫了封長信要和朋友絕交。
他雖然不能對這樣的閨蜜情感同身受,可他還是明白程詩詩對方伊的好,是他不能替代的。
“擔得起。”秦思義微笑著,態度無比認真。
詩詩聽了這話,突然間豪情壯誌起來,她拿起裝著雪碧的杯子舉向秦思義。
“你記得你說得話,那我就把我們家方伊交給你了。”
秦思義也舉起杯子,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就這麼握手言和了。
“秦思義,你別得意的太早。”詩詩喝了一口雪碧,重重將杯子放下,“你要是敢對不起方伊,我就捏著你的嗓子,把這盆鍋底灌進去。”
程詩詩說得咬牙切齒,其他三個人倒是笑了起來。
“我覺得這個方法挺好的。”方伊眼睛彎成月牙,拍手稱道,“他以後讓我生氣,就先喝一碗鍋底再說。”
秦思義看著這沸騰的紅湯,就覺得喉嚨好像火燒過一樣,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一邊的向少旌則是為自己捏了一把汗,對付別人的男朋友都這麼多手段……
秦思義要了一碗白開水,從鍋裏撈上來,又在水裏涮了涮,才能勉強咽下。
一頓飯除了他,大家都吃得很盡興。
結束之後,詩詩說要送方伊回家。
秦思義不等方伊回答,直接攬住方伊,搶先說道,“我開車了,我們一起回去。”
說罷,便拉著方伊先行離開。
詩詩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愣是呆住了好幾分鍾。
“他……他這是什麼意思?”
陪在一邊的向少旌抿嘴一笑,“就是字麵意思。”
詩詩猛然回頭,質問向少旌,“這……這個……連你也知道?”
向少旌沒否認。“這熱戀中的男女,又都是成年人了,說他們各回各家,誰信啊。”
尤其是向秦思義這樣的衣冠禽獸,那不跟惡狼一樣盯禁獵物,直到把方伊吃幹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