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琪幾個人在homelook門口又守了一整天。

接近下午五點,終於看到秦思義的車從車庫裏開了出來。

張琪拍了拍在車裏吃炒麵的司機,“快別吃了,跟上!”

司機把炒麵一扔,胡亂抹了抹手,啟動了車子。

一車無精打采的人終於來了興致,正摩拳擦掌準備大展身手,卻聽“砰”的一聲巨響,大家都嚇了一跳。

司機連忙刹住車,張琪眼看著秦思義的車從視線中消失,氣得踢了車門一腳。

“怎麼回事?”真是關鍵時刻掉鏈子,張琪真想把這批廢物都換了。

“車胎爆了。”司機踢了踢車胎,“真是倒黴。”

這句話張琪不愛聽,有時候往往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偏偏,司機的話還真就靈驗了。這幾天張琪真的背到家了。

而且都是車胎。要麼是車胎爆了,要麼就是被人放氣了。

司機覺得邪門,跟張琪說要不要去拜拜菩薩。張琪不信這個邪,找了關係去看監控。接過要麼是監控死角,要麼就是監控剛好壞了。反正一點人為的證據都沒有。

這下司機篤定了是撞了邪,吵著要罷工。

“琪姐,這車總出問題不是個小事,一不小心會出人命的。”

張琪這兩天本就心情煩躁,被他的話一點就炸,“你愛幹不幹,不想幹滾蛋。”

張琪坐在馬路牙子上,看著那幾個廢物又在換輪胎,心裏就想起了秦思義那陰森森的雙眼。

這一切都發生在和秦思義見麵之後。她起初不服氣,不信秦思義的人每次都能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做手腳。可現在,她不得不服氣。

司機換完輪胎,幾個人又坐回車裏。

“琪姐,去哪兒啊?”

張琪望著窗外發了會呆,扔給他一個地址,“去這兒吧,今天有個開幕儀式。”

“那姓秦的,不跟了?”

“今天不跟了。”

果不其然,今天他們的車一點事兒都沒有。

一天結束之後,跟著張琪的三個男人也都明白了。他們這不是撞邪了,而是撞了活閻王。

“這人咋這麼能?這手腳做得忒幹淨了。”司機感慨道。

攝影師咂咂嘴,“你們不覺得有點嚇人嗎?就感覺身邊總有那麼一雙眼睛盯著咱們。”

這話說到張琪心裏去了。她就是這種感覺,好像得罪了秦思義,就被籠罩在無形的陰影中,你看不到,卻逃不出。

這感覺真讓人害怕又無力。

第二天,張琪撥通了向少旌的電話。向少旌雖說心裏早有準備,可也沒想到這記者竟然這麼快就繳械投降了,真不知道秦思義用了什麼法子,能讓記者死心。

既然找到他頭上了,他就得負責讓她滿意。向少旌照了照辦公室的玻璃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和頭發。

向少旌雖然沒有秦思義外貌如此出眾,可他為人和藹可親,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雖然精明卻不會讓人覺得奸猾,因而人緣一直特別好。再加上他這一張三寸不爛之舌,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更是讓人平添幾分好感。

向少旌看看玻璃窗上自己的影子,心裏感慨,沒想有一天他也要出賣自己的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