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伊冷哼。“我出了那麼大的醜,您這下滿意了麼?秦先生。”
“方小姐這是什麼話?”秦思義一臉無辜狀,“又不是我讓你出醜的?我有什麼好滿意的?”
他這個意思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了。
“秦先生,沒錯,我是冒犯了您。可是畢竟您也沒損失什麼,不是麼?為何要這樣對我?”
“是啊。我是沒損失什麼?”秦思義若有所思,“而且好像還占了大便宜。”
方伊臉騰地紅了。
秦思義湊到方伊耳邊,語氣曖昧。“所以,我覺得應該對你做出一些補償。”
方伊翻了一個白眼,“你夠了。秦先生,你真的這麼閑嘛?非要跟我過不去嘛?”
秦思義輕輕在她耳廓上一啄。方伊死命掙紮,卻被他緊緊壓製住。
“方小姐,你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獵鷹,每次捕獵時並不急於讓獵物斃命,而是將獵物抓到空中,在拋下,等獵物掙紮起身,正欲逃跑時,再將獵物抓到空中,再拋下。如此反複,直到獵物完全放棄抵抗。”
秦思義的唇移到方伊的鼻尖,假以微笑。
“這就是狩獵的快感。”
方伊胃裏一陣翻騰,早飯都要嘔出來。
秦思義卻咯咯笑起來。
方伊抬起頭,目光堅定,毫不怯懦,盯著秦思義。
“所以,什麼時候我徹底屈服,你才會放過我?”
“也許——吧——”秦思義抿起嘴。
方伊鼓起勇氣,不由分說,輕踮腳尖,吻上了秦思義的唇。
秦思義眉頭一抬,對她的舉動頗為驚訝,旋即微微一笑,將她的雙唇含在口中。
方伊沒有抵抗,迎合著他,他也吻得有些忘情,仿佛是個小男孩,得到了一個思念許久的糖果,舍不得一口吃下,隻是細細地舔舐品嚐。
秦思義喉頭一動,又去親吻的臉頰和脖頸,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壓向方伊。
“嘶——”秦思義突然覺得斜方肌一陣劇痛,像是被馬蜂蟄了一口。
他鬆開嵌著方伊的手,捂住肩膀,快步走到洗手台的鏡子前,解開了襯衫的幾顆紐扣,往外一拉。隻見斜方肌上兩排明顯的牙印,似乎還隱隱滲出血絲。
這女人可真下得去口。秦思義呲著牙,用手指輕輕碰觸傷口。他通過鏡子的反射,看到衛生間的門開啟一條縫,方伊嗖地一下鑽了出去。
秦思義放下手,支在洗手台上,撐住身體,抬起頭來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笑了笑。
不知道為什麼他想到了一句話。
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秦思義把紐扣係好,洗了洗手,哼著小曲子走了出去直接去了會展中心的門口。他的助理小王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秦總。”小王看見他,連忙迎上前去。
秦總的心情看起來不錯,還哼著歌,真是難得。
當小王走到秦思義身邊,聽到他哼得曲子時,一下子愣住了。
如果他耳朵沒問題的話,那個曲子的歌詞似乎是——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我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