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因為恐懼開始不由自主地發抖,驚恐地看著秦思義。
他的臉上依舊是掛著笑容,卻全然沒有白日裏的溫雅如玉,反而是——
陰冷。如同不見任何光明與生命的深海。
她合上眼不敢再去看麵前的這個男人,淚水已經控製不住地溢了出來。
他神情淡漠,不見任何惻隱之心,將手掌移到了那柔軟所在。
方伊隱忍著,全身肌肉僵硬。
他卻依舊覺得不盡興,又拉開了那柔軟之上的最後一道防線。
方伊的身體如同觸電一般劇烈地震顫著,屈辱、痛苦、不甘等等等等,所有的情緒此刻全部湧了上來,化作淚水潺潺不斷地流出眼眶。
秦思義感受到她的身體從僵硬變得柔軟,進而越發無力,癱軟在床上。
他在她的耳邊再次低語。
“你騙我。”
方伊目光呆滯地朝著天花板放空,淚水順著太陽穴流下,耳邊的發絲都被淚水浸濕,黏成一團。
“我沒有。”方伊已經麻木不堪。
“也許你是商業間諜,來盜取我們秦氏的商業機密。”
“我沒有。”
“那麼你就是向我隱瞞了什麼,你怎麼會知道小憶就是我們秦家走失的小少爺。”
方伊此刻心中了然,他早已掌控全局,任何伎倆都有可能激發他進一步的惡行。
她努力平複情緒,停止抽泣,盡量讓她的話聽起來可信。
”因為我在我父親的電腦裏看到了你們家的照片。”
“除了照片,還有什麼?”
“還有一些與秦氏有關的新聞。”
“什麼新聞?”
方伊努力回憶,“大概是項目發布會、股權變更之類——”
她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能回憶起的隻有這麼多,又怕他心中再起疑,補充道,“都是網頁或者報刊雜誌上登出的。”
“就這些?”
“就這些。”
如今她為魚肉,任他宰割,這樣的處境,還有什麼隱瞞的籌碼。
“你就憑著這些無關痛癢,就敢隻身一人闖進秦家,真不知道該說你勇者無畏,還是愚蠢至極。”
秦思義說著將縛著她手腕上的領帶解開。
方伊的眼中終於有了光,她極力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身體已經虛脫的不聽使喚。
秦思義居高臨下地看著方伊,她如同一隻被揉碎的花,狼狽悲涼。
然而她自始至終都未曾向他求饒過半句。
她緩了一點力氣,用強大的意誌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向門外奔去。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樓梯口,望了一眼走廊的另一端,小憶的房間。
心中難過萬分。她要對小憶食言了,發生了這樣的事,以後恐怕再無相見的機會。
等她終於走出了秦家別墅的大門,看到那滿眼濃重的夜色,才意識到自己所處的位置,是深山之中。
眼前是如此漆黑,即便是草坪上的微弱的夜燈也顯得如此刺眼。
她如何離開,方伊嘴角抽動,給自己一個冷笑。
“我送你。”秦思義不急不慢地走到她身後,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