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棲夢宮為東六宮之內,前去往西六所卻要繞過九重門前,由不得要經過金鑾殿的雄偉,那股氣勢又如當日入宮般,壓迫的無娣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個深深的吐納,放慢的腳步跨開一大步子,卻遇阻礙,睜眼就見一團靛藍的色彩擋在眼前,“喂,你這小鬼,怕不是捅了啥簍子吧?怎麼由福祿公公帶著,這是往哪去啊?”
此際因是站著,隻能抬起頭去看,迎著來人背後微顯耀眼的陽光,隻能看清一個輪廓,熟悉的緊,無娣隻管垂著頭也沒做聲。
“哎喲,三皇子您怎麼在這呀,奴才給您請安了。”福祿躬著身子趴地上一跪,連磕了幾個頭,卻沒聽到讓起喀的聲音,歪頭一看,心裏一咯噔。
“你這刁鑽的小野貓,以為不說話爺便拿你沒沒轍?哼,跟我來。”肅靜的臉龐一返往日笑意,卻帶絲冷厲,扯著她的手腕便道,“公公先把這人借我,稍後便送至七弟處。”
“這……三皇子,七皇子在那頭等著有話要問呢。”福祿抖著老膽,躬著身子擋住赤漓榮軒的路,哀哀訴道。
“你這奴才,又不是不給了,我先替七弟調教調教,隨後送上。”便扯著掙紮的無娣走了。
這……唉,福祿歎了口氣,隻好回西六所複命,隻讓隨行的太監在這等著。
“你做什麼?放開我。”掙紮甩鬧不脫,手腕被嵌的生疼。
忽然力道脫去,無娣抬眼打量,卻是一處陌生的大殿,“你拉我來這做什麼?”看手腕一圈子於痕,輕輕一碰便是疼痛難忍,心想,這男人真野蠻。
“哼,做什麼?我倒要問問你要做什麼?難道不知宮中有宮中的規矩,竟敢讓宮女私相授受。”一封信出現在赤漓榮軒手中,那熟悉的漆封讓無娣心頭一跳。
“你……這封信……”
“哼,說不出來了吧,若不是我碰巧出宮,倒真要讓你得逞了。”說著,那信便甩在了無娣腳邊。
那便不是冬荷刻意為之了?抬眼打量這粗眉大眼的三皇子,也不像是奸佞之人故意為難,“三皇子在說些什麼?”無娣彎腰撿起地上的信,“你怎麼不打開看看,這隻不過是一封家書而已,難不成我入了這皇宮,便要做那不孝之人,對家裏的爹親不聞不問?哼,果真是身居高位食盡榮華的皇子徒孫,自是不了解,我們這平民百姓的兒女天倫對家裏親人是多為重要,也自是不會被你們這些所謂的皇族看在眼裏。”不知怎的,本欲開脫的話語,越說卻越有些失控,不知不覺竟把三皇子指責的目瞪口呆,張口結舌。
“我……”看她麵色激昂,似有冷嘲,不由的讓他念想起瑾華宮裏的額娘,“你莫難過,這信……”他從手中抽出那封信,“我定當替你送達家中便可,哪用的著這般動怒……”失了道理垂下的頭偷偷打量無娣一眼,撲哧一笑,“看你氣鼓鼓的,像極了那禦花園夏鳴的青蛙,呱~呱~”竟做起了鬼臉。
*光
因為明天更不了了,瓦今日兩更奉獻……以後有事,瓦會盡量避免斷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