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車,他們剛進宮門,便看到有一大群人從一邊走過來,為首的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夫人,看起來像是宮裏的娘娘之類的。
“好戲來咯。”南蒼弦在一邊壞壞笑著,打著紙扇等著看戲。宮胤塵冷冷的掃了南蒼弦一眼,低聲對連惜年說道:“那個是皇兄最寵愛的靜芸淑妃安文靜,小心點,她不是個好惹的。”
“賤妾見過靜芸淑妃娘娘!”“民女見過靜芸淑妃娘娘!”“臣參見靜芸淑妃娘娘。”“兒臣參見靜芸淑妃娘娘。”
眾人都行了禮,唯有宮胤塵沒有行禮,連惜年被宮胤塵拉著行不了禮。
“胤王有禮。”安文靜心裏雖然有氣卻也不得不向宮胤塵行禮。宮胤塵隻是冷冷的看著她,緊緊地抓著連惜年的手肘。
“你,你幹嘛呀?”連惜年掙脫不開,隻能小聲的問宮胤塵。“皇兄說你可以不用向閑雜人等行禮。”宮胤塵咬字清晰的有力的說出這樣一句令人嫉妒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喲,這位是最近新封的詠惜郡主吧。”安文靜尖銳的聲音讓人聽了很不舒服。你算個屁呀,不就是皇帝的一小妾,妃子始終不是正宮,還那麼得意。都是黃臉婆了,擦再多的粉隻會顯得你更像個老太婆,一股脂粉味,問多了對鼻子都是一種有毒汙染,都不知道皇上看中你什麼了。
連惜年在心裏把安文靜罵了上百遍,臉上還是勉強地朝她笑了笑,以示失禮。“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去見皇兄了,要是因為某些人遲到了可不好。”說完,宮胤塵酷酷的拽著連惜年走了,其他人見此也跟著走了。
安文靜氣得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氣呼呼的跑回了自己的寢宮。
“胤塵,今天看到那個老太婆吃癟真是太過癮了。你好久沒這麼過了。”南蒼弦大笑道。“我看,皇叔是為了某人吧。”晨暉也忍不住打趣道。
“弦,你別把晨暉給帶壞了。你要想這樣你也可以,沒人攔著你,用不著羨慕我。”宮胤塵冷冷道。“嗬,我是臣子,這我可不敢。三皇子這麼斯文的讀書人怎麼可能會被我帶壞呢,三皇子你說是不是?”南蒼弦繼續開玩笑道。
“南禦醫,這個問題本皇子可不敢替你做擔保,畢竟皇叔說的所差無幾。”晨暉也和南蒼弦一起開起了玩笑。“三皇子,那,是臣的不對,臣的不對。”南蒼弦假裝抱拳以示歉意道。
“南蒼弦,你能不能別吵了?”連惜年聽得心煩,就差沒吼出來了。“。。那我默默地不說話了。”南蒼弦受到打擊,很可憐的在一邊不說話了。
見了皇上,事情如想象中的順利,宮野傾很爽快的答應讓三姨娘和連月年留下來,另撥一個住處給她們。但是在連惜年看來,她們兩個在宮裏無名無分,可以說是很容易就能夠被踩死的螞蟻,可是她們兩個居然還很開心的接受了,唉,真是有一點得意就往天上翹,沒藥救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連惜年每天在清漣殿除了吃就是睡,偶爾有南蒼弦過來搞搞怪,宮胤塵也隻是過來看看她就走了,但相反的是,晨暉卻經常跑過來和她討論一些軍事政治之類的東西,原因是那次晨暉聽見了連惜年對當今形式的分析,就此纏上了連惜年。
其實吧,那次的分析完全是個意外啊,連惜年就是把書本上和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看過的一些專家發表的論文綜合利用了一下,結果就成了晨暉口裏的最好分析,而且宮野傾知道以後,居然也允許連惜年參政,還讓晨暉有空就和連惜年討論討論。連惜年簡直要崩潰了,政治什麼的她不想管啊,她隻想當好她的小郡主。
這天,晨暉剛走,連惜年伸了個懶腰便想回床上睡覺,她才不管現在是什麼時候嘞,隻要她困她就要睡覺。
這時,一個黑影從連惜年眼前掠過,待連惜年看清時,黑影已經坐在了床上。
“是你?!”連惜年看到黑影的時候大大驚訝了一下,她本以為他們不會再見了。
“怎麼,很驚訝嗎?”莫裏半躺在床上朝連惜年邪邪的笑了笑,隻是隔著麵具連惜年看不見。
“你來這裏幹嘛?”連惜年感覺莫裏有點莫名其妙,難不成他還能說他是剛好路過來打打醬油?他閑著沒事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