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恙?我遲早都會被你小子給氣死。”鄭陽宮主心裏堵得難受。
正要開口說話時,隻聽黃峰主一聲怒斥:“大膽狂徒,犯下滔天大禍,還不跪下領死。”
王尊根本就不理會黃峰主的話,依舊泰然自若的站在那。
又有一名洞主義憤填膺的對著鄭陽宮主道:“宮主,此子無道,秉性張狂,行跡惡劣,理應嚴懲,否則難以服眾。”
那洞主說完,其他的峰主和洞主們都紛紛附和,“宮主,仙鶴乃是靈物,上達天界,下達地府,本就奉養不及,此子膽敢擅自殺害食其肉,實屬大逆不道,若不嚴懲,不但有損我聖炎宮聲譽,還有傷眾峰之仙脈靈氣。”
麵對眾人的聲討,王尊不以為然,也不辯駁,像是默認自己犯下的過錯。
鄭陽宮主此時極為無奈,眾位峰主和洞主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要是換一個人犯下這樣的罪,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其處決。可犯罪的偏偏是王尊,不要說殺了他,就是罵他兩句都不行,要是把他罵跑了可就麻煩了,再說王尊現在是太癡真女的弟子,就算他這個聖炎宮的宮主也沒權力懲罰他。
良久,隻聽鄭陽宮主沉聲道:“你們說的對,他犯下這樣的罪過,的確難逃一死,不過,你們誰願意到東峰頂上告訴太癡師叔一聲?就說我們要懲罰她老人家的弟子。”
鄭陽宮主話一說完,滿堂皆驚。
“什麼,他……他是太癡真女的弟子?”
“這……怎麼可能?”
“她老人家什麼時候收了他當弟子了?”
大殿裏頓時議論紛紛,都不可置信的看向王尊,見他穿著那件紅色的乘風繡,不信也得信了,那可是太癡真女以前最心愛的一件東西啊。
這麼一來,論起輩分,在場的眾位洞主還得管王尊叫師叔呢,就算輩分最高的鄭陽宮主也隻算是王尊的師兄,更別說是把王尊帶來的尚嚴三人了,那都得管王尊叫師祖了。
尚嚴和蔡小雄早已驚的目瞪口呆了,原本以為此次立下大功,看來是想多了。
杜棉棉此時看向王尊的眼神除了驚訝外,還多了一絲迷離,心裏後悔的要死,心想她剛才不該動手的,不知他會不會怪她?
過後,再也無人敢說什麼要嚴懲王尊的話了,就連起先最氣憤的黃峰主此時也隻有低頭沉思的份了。
“好了,你們都先退下去吧,此事我自有主張。”鄭陽宮主擺擺手,讓他們退下。
很快,若大的大殿裏隻剩下了王尊和鄭陽宮主,氣氛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鄭陽宮主先讓他坐下,王尊也不客氣,他知道就算不受罰,但少不了要被鄭陽宮主教訓幾句的。
果然,待王尊在一旁坐好,就聽鄭陽宮主極為不滿道:“師弟啊,你就不能安分些?非要惹禍?我那些仙鶴和你有仇嗎?你非得吃光它們才甘心。你倒是和我說說,是你一個人幹的?還是和你那糊塗師兄一起幹的?”
王尊本沒打算供出萬老頭的,可見他方才竟然撇下他獨自一人躲起來,想想就火大,逐道:“我本來隻是去看看萬師兄的,誰知他說好久沒吃烤肉了,非要叫我烤給他吃,我隻好答應了,那鶴是他殺的,火是他生的,我隻負責烤而已。”
王尊一股腦把責任全推給萬老頭,鄭陽宮主聽後臉色更加陰沉,也不問是真是假,歎了口氣道:“師弟啊,我看你還是跟著太癡師叔好好修煉吧,別再惹是生非了,師兄能護的你一時,護不了你一世,想想你自己的身份,師尊和師娘都指望著你,小到聖炎宮,大到整個靈虛天界,將來都得靠你,你怎麼能還這麼任性呢?”
聽了鄭陽宮主一番話,王尊覺的今天確實有些不該,當下收起玩世不恭的樣子,神情暗淡道:“知道了,多謝師兄教誨,今天是我不對,不關萬師兄的事。”
知錯能改,還是好孩子嘛,鄭陽宮主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叫王尊回去。
出了大殿,王尊正打算回東峰,卻見一女子從一旁跑了出來,來到他麵前,先是規規矩矩施了一禮,然後眼波似水的望著王尊,鶯鶯聲道:“師……師祖,我叫杜棉棉,剛下多有得罪,還請師……師祖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