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還不死!”維妲突然把手放下,眼睛就像是惡魔一般充滿了血絲狠狠地盯著塔羅斯,她一定已經瘋了,為什麼眼前的男人還是蓋文的模樣!為什麼!
“為什麼你還不死!還不死!”維妲沒有戴手套,她手上的毒足夠將這個男人毒死,但是為什麼他還活著!為什麼!
“安靜點!”塔羅斯真的受不了這個女人不斷地歇斯底裏地嘶吼,他隻覺得自己的耳膜都快破了。真想一巴掌扇死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翻身直接壓在了維妲的身上,大手掐住了維妲的喉嚨。
“我一定要殺了你!就算和你一起死!”維妲已經眼前發白,氣息也已經紊亂。
“我倒要看看你想怎麼殺了我!”塔羅斯抓著維妲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像丟棄垃圾一樣將她扔到了地下,還嫌棄地拿出手帕將手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
“咳咳——”維妲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真是沒出息,死了也就算了,居然還是這樣貪婪地呼吸著空氣!
“來人!”塔羅斯的聲音陰森幽幽地回蕩在偌大奢華的空間。
兩個身著侍衛製服的男人規規矩矩地立在了門口,行以最高級別的禮。
“把這個女人扔到星閣。”塔羅斯邪魅地笑著,還是蓋文的臉,但是又有些不同。是哪裏不同呢…… 是表情。
蓋文的表情不是這樣的。
還有哪裏不同呢?
維妲一直死死的盯著床上的那個男人,那個如惡魔一般的男人。
“噗通、噗通”兩聲,本打算帶走維妲的兩個人相繼倒地。
塔羅斯眯起眼睛,危險得像是夜間的獵豹,他發現了令他感興趣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維妲看見毒發身亡的兩個男人,他們都是比較弱的靈,哪裏能夠經受住維妲的毒?格瑞夫那樣的人才能經受一小會兒的時間……
維妲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著,殺人對於她來說早就習以為常,她隻想笑!隻想大笑著。
她注定沒有過上正常的生活的權利!她注定是個殺人不見血的毒蛇! 這就是報應!她殺了人的報應! 雙手沾滿鮮血的她有什麼資格幸福! 維妲坐在地上,邊笑邊哭,她是個瘋子,是個神經病,這些都沒關係!沒關係!可是,為什麼她要哭!為什麼!鐵石心腸早就是自己已經練就的一身本領,銅牆鐵壁,刀槍不入。
為什麼要為了兩個不相關的人而流淚?
她不想流淚的!真的不是她想要流淚的!
“哈哈哈哈哈!——”維妲捂住臉,她的聲音像是老嫗,刺耳而難聽,沙啞而撕心裂肺。她不要哭,她不要讓自己的仇人看見她最狼狽的樣子。 她不要!……
“女人,我很中意你。”塔羅斯優雅而閑適地踱步來到維妲身邊,捏住維妲的下巴,逼迫她與他對視。
“蓋文。”維妲安靜下來,淚水潸然的她表情悲戚,眼中有思念,有愧疚,有太多太多複雜的情緒。
“什麼?你叫我什麼?”塔羅斯的手突然加大了力氣,仿佛要將維妲碎屍萬段一般想要捏碎她的下巴。
“嘭”的一聲,塔羅斯拽起維妲的胳膊再次將她甩在了牆上,動靜之大令人膽顫。 維妲惡狠狠地看著她,一點也不膽怯,後腦勺留下的血流到了頸間。
“索尼奧。”塔羅斯看著這樣的眼神就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是,王上。”索尼奧看都沒看牆角的維妲一眼,他的眼裏從來都隻有塔羅斯一個人。 “把她扔到星閣去,我不想看見她。”塔羅斯懶得向那邊瞥一眼。
“這個女人有毒,帶上手套。”塔羅斯斜躺在床上,一隻手撐住頭,興致乏乏地眯著眼睛。
索尼奧轉向牆角,手上戴著黑色的皮手套。 維妲默不作聲地看著索尼奧一步一步走近,等到索尼奧伸出手的時候,維妲一個閃身站了起來,瞬間就扇了索尼奧一個耳光。維妲的手沒有戴手套,這一耳光響徹整個寢室,維妲的手在索尼奧的臉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掌印,但是很快那掌印就變成了發黑的掌印。
“索尼奧!”塔羅斯慌忙跑到索尼奧身邊,索尼奧眼前已經有些陣陣發黑,站也站不穩了,他真是小瞧了這個女人了。
“給他解毒。”塔羅斯一把抓住維妲的手腕,死死地鉗製住她,想要把她的骨頭捏碎。。 “憑什麼!哈哈哈哈!”維妲才不會顧及身上的那一點點疼呢,疼嗎?有蓋文打她的那一掌疼嗎?
“殺不死你殺掉你在意的人也行啊!哈哈!”維妲臉色蒼白,汗水浸濕了她的頭發,無精打采地貼在她的臉上。脖子後麵還不斷地淌著鮮血,看起來和女鬼沒有什麼區別。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塔羅斯已經氣到肺快要爆炸,但是卻始終忍不住擰斷她的脖子,即使她傷害了他最珍視的索尼奧。
“想我救他嗎?”維妲詭異地笑著。
“那你去救我的親人啊……”維妲才不在意這個男人的姓名,和她有什麼關係。他們殺了他們全村那麼多的性命,她苟延殘喘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又怎麼會對這個男人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