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這麼做,我們是老太太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地上被蘇沅姝折斷手的侍女忍著疼,尖聲說道,看著蘇沅姝的眼中滿是得意。
“聽到了?看到了?如此不敬主子的下人,我可不敢用。”蘇沅姝聳聳肩,看著管家青白交替的臉,一臉無奈。
“是。”管家歎了口氣,點點頭,招呼幾個小廝上來,將他們身上的針拔了,想要帶走。
“直接在院子裏行刑,這些梨花太白了,總得需要其他的眼色渲染一下不是。”蘇沅姝溫聲說道,泛著水意發眸子,讓人隻覺得全身發寒。
“是。”管家應了聲,在丫鬟們的尖叫中,直接讓人拖了下去,拿了刀子,對著丫鬟的嘴巴,心有不忍。
“福叔是怕了嗎?讓燕兒來吧。”燕兒上前一步,將管家的神情看在眼裏,伸手就要接過刀子。
福叔搖搖頭,將刀子遞給了一旁的侍衛。
梨園沒多久便驚起了幾句驚恐的尖叫聲,然後再也沒有了生息。
蘇沅姝滿意了,讓人將屋子裏的東西全部撤了,換上了自己的東西。
蘇沅姝躺在院子裏的軟塌上,等著裏麵收拾好在進去。空氣中殘餘的血腥味已經被梨花的氣息衝散了。
昏昏欲睡間,燕兒一臉青白的出來了,伸手推了推蘇沅姝,見她醒來,不由得低下頭,俯身在她的耳邊說著什麼。
“此話當真?”
蘇沅姝臉色一蹦,坐直了身子。
燕兒從懷裏摸出一塊白玉佩,輕聲說道,“這個,是奴婢在床榻腳邊的櫃子的角落裏找到的,後麵刻著的是……”
“我看看。”蘇沅姝眯著眼,將玉佩接過,一翻,便看到玉佩上刻著一個赫然上眼的唐字。
“這裏怎麼有唐家人的玉佩?還是嫡係的。”唐家嫡係男子才有的玉佩,怎麼會落在她的房間內。
蘇沅姝不知想到什麼,臉色頓時變得複雜起來,眼神冷凝。
燕兒倒吸一口氣,顯然也是想到了某種可能。
“陳氏這是在送蘇家人去死啊。”蘇沅姝恨恨的說道,捏緊手中的玉佩,眼神深然。
“小姐,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告訴侯爺。”燕兒有些慌了,這事情明顯是誅九族的大罪,穢亂後宮,混淆皇嗣。
“不,這事情暫時不要聲張,現在還沒有直接證據,單憑這一個玉佩,並不能證明什麼,況且……”她還有其他的打算。
“陳姨娘也太大膽了,這都敢做出來。”燕兒聞言,呐呐的坐在一旁,心緒逐漸平息,說道。
“自作孽不可活,早晚有泥足深陷的一天。”蘇沅姝冷笑一聲,重新躺了回去,將玉佩收入袖中,對燕兒說道,“趕緊將房間看看排查一遍,看看有沒有其他的什麼。不然到時候這被**的人,就是我了。”
“是。”燕兒覺得也是,說不定是陳氏設計好的陷阱,臉色頓時肅穆,往屋子走去。
蘇沅姝重新閉上眼,感覺到臉上微風襲來,享受著此刻的寧靜。